但他还是想每天见他一面,他在想如何可以多见见严柏宗,又不会被严柏宗发现自己依然贼心不死。有一天严松伟跟他说:“大哥真是雷打不动,今天外头有些小雨,他早晨还是去晨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良秦从此开始了每天晨跑的习惯。因为担心如果跟严柏宗同时出门会招致他的怀疑,他总是早半个小时出门。
天色有时候已经亮了,有时候天气不好会黑一些,路灯都还亮着。他沿着这个富豪小区跑,满眼都是草木葱郁,鼻息间满是清晨的花香,每家每户都是独门独院,隔老远才有一家,这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另一种生活,另一群人,他也在逐渐变成另一个自己。这有时候让他兴奋,跑步不再仅仅是他见严柏宗的方式,奔跑会让他兴奋,好像人生匆匆,只有奔跑才能赶上。
等到他往回跑的时候,他总是在半路上遇见严柏宗,有时候早一些,有时候晚一些。他一边跑一边向严柏宗打招呼,喊一声“大哥早上好。”
严柏宗只点点头,不说话,祁良秦总是很想回头看,但都忍住了。那一瞬间其实心里不再是觊觎之心和兴奋喜悦,而是伤感的,低沉的,觉得这暗恋太苦涩,未来太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