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容印之已经完全混乱了。
他很愤怒,想让陆擎森尝尝心焦的滋味,想报复他;
他又很难过,想听陆擎森给他一个解释,无论多不合理他都肯信,然后要陆擎森温柔地安抚他无尽的委屈;
他想大度宽容地去迎接陆擎森,什么都不提,告诉他回来就行;
他又想对着陆擎森咒骂这世上最恶毒的话,让他跟自己说无数个对不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半步;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不知道哪种方法才能把陆擎森留在身边。
把脸埋在枕头里,容印之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呜咽着哭了出来,又在哭泣中睡着。
中间似乎门铃响过,可持续的发热和病痛让他根本不想理会,于是翻了个身继续昏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饿到一个极限,身体也没有力气,他一边灌下白水一边叫了餐。
跟晚餐一起出现在门外的,是陆擎森。
因为没人应门而无法确定他是否在家,于是就一直等在外面。
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容印之来不及细想,在那一刹那想要关门,但他的力气怎么敌得过陆擎森,瞬间就被男人闯了进来。
接过送餐员手里的餐盒,陆擎森低声说谢谢。关上门,找个地方把餐盒放下,陆擎森刚要伸手抱他,被容印之一巴掌打过去了。
“跟我道歉——!”他高声大叫,声音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