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并且为他准备了分量十足的巧克力曲奇。
“你真是个大好人,愿上帝保佑您。”母亲真挚的感激着这个儿子口中的“免费带安伯治疗的慈善家。”
苏继秋抿起嘴来微笑了一下。
“他这几天状态稍稍好了一些,今天居然能够坐起来了。”母亲坐在苏继秋对面的椅子上:“我相信上帝会保佑我这个可怜的孩子的。”
“我恐怕需要将他带走,然后给他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苏继秋说道。
“好的,好的,真是太麻烦您了。”
苏继秋推开门,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场景。
那个高壮的男人居然安静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哦!安伯!你居然能够自己坐起来了!”大卫的母亲欣喜的走了过去,抱着他的头吻了好几下,然后对苏继秋说道:“看看他,居然恢复了起来,他是不是还有救!”
苏继秋只能冲她笑笑,没有给她答案。
苏继秋走过去,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脸。
瑞德希尔斯家族的人都有这样的眼睛,深邃而精明的,仿佛能够把所有人看穿的眼睛,可惜这双眼睛现在如此浑浊,甚至无法聚焦。
安伯有一张非常英俊的面孔,虽然粗糙的皮肤和蜿蜒的胡茬爬满了他有脸,但是十多年的病痛似乎没有给这个英雄一般的男人带来什么身体上的实质伤害。
苏继秋站在他面前,缓缓张开了口。
“安伯.瑞德希尔斯先生,我是来带您去医院的。”
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反应。
苏继秋叫来门外的医生们,还有一台担架,然后好几个人才把这个高大的男人抬进担架里。
安伯的眼神一直浑浊着,但是却用力朝着一个方向。
他不知道看着什么,面对窗口,就这样牢牢的盯着,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苏继秋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口望去。
窗沿冒出了一株小小的风信子,黄色的花苞看起来稚嫩极了,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一样。
“悲伤的恋情的永远的怀念。”苏继秋喃喃的念叨着:“这真是太适合你的花了。”
曾经有很多外国人说过,怎么会存在中医这种东西,我才不相信随便吃点树皮草根,虫子石头的,就能够治病。
但是苏继秋从小就知道,这些灰扑扑的,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药草,这些细细的针炙用针,究竟有多么神奇的力量。
即使是现在,他依旧十分不喜欢吃西药。那种东西十分迅速,但是足以让身体自己的机能彻底瘫痪,然后产生强大的依赖性。
所以当医生讲第一根针扎进安伯的后脑,这个男人就迅速的估出了反应,苏继秋并没有十分惊讶。
像他这种病,用中医是最好的理疗方法。
苏继秋在回到美国接走安伯之后,便直接回了中国,还顺便把蓝梦寰带了回来。
他这次回国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不是亲自做。
苏继秋请了一个非常其名的针炙理疗专家,秘密的给安伯做着保守性治疗。医生说他受的伤太过严重,而且拖延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他现在能做到的就也仅仅是延缓他脑死亡的速度,但是这对苏继秋来说足够了。
医生说,他如果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那他有极大的可能还会再次清醒。
所以苏继秋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安静地等等,等等上帝赐予他的机会。
“梦寰。”
这天,苏继秋坐在书房之中,宛然叫了蓝梦寰一声。
在客厅看电话视的蓝梦寰听见叫声之后走了进来。
“这次回国,有件事情需要你办。”
蓝梦寰垂下眼睑。他已经知道了。
苏继秋拿起自己刚刚打印好的资料,厚厚的一大沓子。
“国内的,国外的,还有这个875693166469hy-er5r5,瑞士银行,里面有不少政要的小尾巴,是今后你在美洲市场上的免死金牌。”
蓝梦寰接过那些资料,手有些发抖,然后苏继秋握住了他的手,停止了他的抖动。
苏继秋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颗烟,递给了蓝梦寰。
“抽吧,然后去做。”
蓝梦寰看了看苏继秋递过来的烟,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接了过来。
苏继秋终于笑起来。
有一些东西,就是这样传承下去的,苏继秋交给他的,是蓝氏在国内的黑色领域的详细资料,以及比特兰给他的瑞士银行密码号。这些底细都是苏继秋平时一点点小心收集到的,按兵不动的结果就是积累了如此之多的证据,足以给他们所有人一个致命的打击。
这是蓝梦寰身上家庭的正牌领导者,所面临的第一道简答题。他能否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完全靠他自己。
苏继秋用力握了握蓝梦寰纤细的肩膀,这个孩子因为生病的缘故,看起来总是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这个瘦弱的孩子,这个只知道捧着+的孩子。
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继秋把他搂了过来,紧紧抱住。
“没关系,实在不行,咱们一起跑,什么都不要。”
蓝梦寰抿着嘴笑起来,带着一点小小的羞涩。
在那之后很多年,当苏继秋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老了的时候,他再次见到这个人时,他依旧是这样的一幅腼腆的微笑。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君临天下。
苏继秋用力拍了拍梦寰的肩膀。
他走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