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合谋好后,他们重新走回古局长的办公室,古局长一看三人又回来了,不解地说:“怎么,变卦了?”
“卦没变,只是有点新情况。”于婕笑盈盈地说道。
“我们同意退出旅游,是为了给局里省钱,您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坐享我们的牺牲和高尚情操,所以,您要请客,明年还让您在台上做报告。”单勇挤眉弄眼地说。
“要求不高标准不高,一人一碗过桥米线,四块钱,算上您,十六块。”夏霁菡伸出四根指头,调皮地一歪头说道。
“小夏,怎么你也跟着他们起哄呀?想不到。”古时故作严肃地说道。
县市级的广电局大部分是局台合一,从业人员大部分都是女同志较多,而且业务性强,作为广电局的局长,整天跟女同胞打交道,也就有了和别的局的局长不一样的性格,加上古时本身具有的儒雅和温厚,所以他很少有跟下属发脾气的时候,大部分时
间都是积极鼓励,赏识使用,因为人一旦在一个轻松愉快的环境下工作,他的主观能动性发挥的也就越好,再有稿件质量这东西本来就硬性不强,并且带有极强的情绪因素,所以古时的工作方式就是以调动为主,鞭策为辅的原则,和属下想出的十分融洽。
被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敲竹杠是经常发生的事。但话又说回来,这些人也的确为单位挣得了荣誉。所以也就心甘情愿的被敲。
“我也是为一己私利吗?”夏霁菡笑着说。
古局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认真地说:“我还沉浸在刚才你们的壮举中没过来呢,刚屁大一会儿就逼宫来了。”
他用手指着单勇,指指夏霁菡,又指指于婕,继续说道:“有威逼,有利诱,有组织,有预谋。如果我要是不从呢……”他昂起头,坐直身子,坚定地说:“那才怪呢。”
半晌,三人才回过味来,随后一阵的“哈哈哈”大笑。
看着三个年轻人笑嘻嘻地走出办公室,古局长忍不住,扑哧一声独自笑出声,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宣传部任志部长的电话。
他要借这次机会,把记者们的成绩彰扬到极致,彰扬了记者们的成绩,也就是彰扬了广电局,彰扬了广电局,也就是彰扬了他自己。
电话很快接通。
“任部长啊,我是古时,今晚有安排吗?如果没安排我请客。是这样,我请几个获奖的,想让你到场给鼓鼓劲,打打气,明年对外宣传还要更上一层楼。”
任志是古局长在宣传部当副部长时的老部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过他又说:
“老领导,我先答应你,但还不保准,因为关书记今天回来,市委办已经派人到首都机场候机去了。”
古时听任志在电话里说道关书记要回来,心里一阵欣喜,说道:“关书记要回来呀,真巧,他一向重视宣传工作,刚来督城时,第一个调研的单位就是广电局,甚至亲自为记者改稿,要是他知道了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肯定也会非常高兴的。任部长,那我们也安排在督城酒店吧,到时你方便就过来一下,给大家鼓鼓劲。”
任志明白古时的意思,就说:“也行,到时我看情况吧再定吧,明天一早南京规划设计院的专家就离开督城了,按照关书记头走时的指示,今天晚上要举办一个小型的答谢宴会,四大班子的领导都要到场,关书记肯定要参加,我现在还真不敢应您,如果方便我跟关书记透露一下。”
“噢,是这样,那赵书记肯定也要去吧,他那天还说什么时候开庆功宴通知他呢,那好吧,我听你信儿。”
姜,永远都是老的辣,在政界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古局长,深谙官场之道,无论跟大小官员还是自己的下级甚至职工,说话办事都力求做到左右逢源、滴水不漏,从不树敌。
比如这次古时铁定要请赵刚的,但又怕任志吃醋,巧妙地透出还要请赵书记参加。只是今晚市领导肯定要参加答谢宴会的。
古时到真没奢望关书记能出面,他今天刚下飞机,时差还倒不过来呢,怎么会出席这么一个非正式的“庆功宴”呢?
如果任志和赵刚有时间露一面更好,没时间露面就算款待了那几个年轻人。
古局长最近发现于婕自此和小夏好上后变化不小,以前她都是独来独往,在单位里几乎没有能和她说话聊天的人,她也很少搭理别人,更别说让她让出旅游名额这种事了。
他曾经深入地剖析过于婕这个人,他觉得于婕之所以和在本单位冷,外单位热,原因就是对本单位的领导和同事有强烈的怨尤情绪,因为许多不实之词都是本单位乱传的结果,比如她到哪里报票了,她和哪个局长吃喝打牌了,或者和哪个市领导约会了等等,相当长的时间里,围绕着于婕的绯闻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久而久之,于婕就淡化了自己的行踪,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自从和夏霁菡交往后,她似乎改变了许多,有时能看到她开心的笑容,尽管夏霁菡也是个低调、不惹是非的人,但她和于婕比起来又有区别,如果说于婕的性格是经过风雨打磨的结果,那么夏霁菡的性格就是长期受家庭熏染的结果。
夏霁菡身上有一种很让人欣赏沉静和优雅,由于不功利,也就没了争名夺利,由于不争名夺利,也就没了浮躁和虚荣,有的则是纤尘不染和冰清玉洁,这也就是人们说的清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