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的更紧了,低哑着说:“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是啊,应该相信他,他的确能够让她信任。
她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还一抽一抽的。
他再次低下头,吻干她脸颊的泪,说:“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岳市长来了。”
她一惊,原来他还有大事等着呢。难怪刚才沉闷,自己还误会了他。快速抹了一下脸,拿起小包就说:“快走吧。”
看到她满脸泪痕,他说:“你去洗把脸,我可不想带着个三花脸回去。”
就在关昊急忙往回赶的途中,接到了常远的电话,告诉他别着急了,岳市长只在督城吃了顿便饭就和家人进京了。
他松了一口气,稍微放慢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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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自此甄元的事情出现后,他就总觉得岳市长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理解他,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个小结。尽管岳筱没有任何言行证明他在乎了,但关昊就是这么肯定地认为他放在心上了。
岳筱是穆省长在锦安工作期间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跟穆省长非常莫逆,现在锦安市几乎是党政一肩挑,锦安市委邵书记由于受到前任省委书记的影响,只求善终,所以乐得当老好人,在许多问题上都是岳筱说了算,就拿今年锦安市最大的旅游开发项目明珠湖来说,全是岳筱一手操办的,这个投资数亿的项目在全省都是很少的。
“党弱政强”,是目前锦安的现状,邵书记几乎被架空,而且经常借病在家研习书画艺术。各市县的领导也就很少找他汇报工作了,但关昊除外,关昊不但没有远离这个书记,还经常给他介绍一些省里的书画家,和他切磋技艺,另外,关昊总觉得邵书记是大智若愚、城府极深之人,只是目前比较淡泊名利罢了。
锦安市委书记下一届人选大家有目共睹,没有任何悬念,岳筱也志在必得,但关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用急着赶路,关昊也就轻松了许多。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夏霁菡,不由得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纸条女,尽管有悖常理,但就是不能停止对她的渴望,他做过努力,他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一想到她,心里的那种温情、那种渴望是从未有过的,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伤神耗力过。罗婷也没有。她的身上有着他对女人向往的一切美好,这种美好时常折磨着他,时常在他工作之余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的偷袭他的思想,搅得他心神不宁。他经常在内心里拷问着自己的这种感情,也知道她说的“不能”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能抹掉她在心中的位置。他忽然理解了罗婷,这么持久、痛苦的爱着一个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就像夏霁菡说的那样,以后,他们会是很苦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些许的伤感,眼睛里有了很温热的东西胀满了眼眶。该死,怎么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他甩甩头,咽下泪水,又扫了她一眼。
这时,他的车载电话响了,他按了接听。
“哥,你在哪儿?”是弟弟关。
“我从省里回督城的高速路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哥——”关欲言又止。
“有事吗?”
愣了一会儿,关说:“哥,我想你——”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小子,三十多岁了,怎么玩起伤感来了。
“想我了?呵呵,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求我帮忙啊?”
“哥,别硬撑着了,你离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他一惊,瞟了一眼夏霁菡,这车载电话是免提的,他赶紧对弟弟说:“关,有时间再说,我开车呢。”
“哥,我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你单位了。”
关昊一听就急了,说:“你来干什么,过一两天我就回家,你回去吧啊。”
“不回,我想你了。”关的声音哑哑的。
关昊缓和了语气,就说:“那你和陶笠联系,他也回来了,先到他那儿等我。”
关昊的同学关差不多都认识,跟陶笠就更熟了,因为前几年陶笠在协和医院进修,只要有时间,就往关公司跑,无非就是打打牙祭什么的,关昊在外省工作,招待他自然就是关的事。所以一听哥哥让他找陶笠,他连想都没想就痛快地答应了,还不忘了嘱咐要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关昊不再说什么,感到了亲情的温暖。他从小就对关疼爱有加,爸妈工作忙,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弟弟,在弟弟的成长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每次关的班级开家长会,都是关昊代替爸妈去开,爸妈根本没时间,关经常以哥哥为荣,哥哥的话比爸妈的话还管用,他敢顶撞爸妈,就是不敢顶撞哥哥。每个少男少女心中都有崇拜的歌星影星,记得有一次同学问关最崇拜的偶像是谁,关想都没想就他说崇拜的偶像是哥哥,当时还惹得同学哄堂大笑。但关说的是真心话。
其实,关昊只比弟弟大三岁。
这时,夏霁菡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腿上。关昊心一动,知道电话把她吵醒了,而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以前,她从来都没主动向自己表示过什么,哪怕一个暧昧的眼神都没有,这么主动的动作,还是第一次。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唉,这个善良的小女人。从这个微小的动作中,关昊明白了她的心里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