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半个多月了……”
“哦!原因呢?”凤于攸显然不打算轻易结束这个话题。
“楚央少爷……,这不跟宫主同住嘛……”打死他们也没人敢去催他上课啊,再者,凤楚央不来书院,连带着宫主大人也不再涉足此处,那久违的轻松感觉……
“所以,这是父亲的意思?”凤于攸唇边一抹可人的笑意,只是,意味不明的令言肃心惊胆颤。
“那个……,最近天气恶劣,楚央少爷又无武艺在身,也许宫主担心……”
“这是秋天,难不成还会和风丽日?又不是陆龙卷,会把人刮跑不成?言夫子,你是以为本小姐无知呢,还是认为天枢宫的侍卫都是摆设?”凤于攸嗤笑一声,小手一摆,“今天的课到此为止,本小姐不想听了!”
“小攸,这态度可不好。”甚是诚恳,“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哪里错了?”
“……”凤于攸撇了撇嘴,靠在椅背上,“大哥,不要侮辱凤家人的智商。”
“你可以走了。”凤于斐蓦然转过头,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严肃冷冷吩咐。
“言夫子还没走啊,”凤于锦含笑的眼神飘来,似乎刚刚对这么大一个人视而不见的错全在于言肃行动迟缓。
“夫子有这功夫,不妨抽空去看看你的另一位学生。”说这话的,自然是凤于攸。
对此,言肃只能讪笑一声,再一次因为凤楚央的问题被凤氏三兄妹赶出课堂。言肃不禁糊涂了,明明不待见那位,偏偏又还那么关注,难不成,这就是血脉?
“你们说,父亲到底想干什么?”凤于攸小小的脑袋终于想不出解了。
“不知道。”难得,奉行沉默是金的凤于斐第一个响应。
“有点想法,就是函待时间验证。”凤于锦优雅地浅笑,“小攸觉得呢?”
“大哥,咱们都清楚你的底细,对着自己人你就省省吧!”凤于攸嗤了一声,“我对天枢宫可完全没兴趣,对跟同一个父亲的你相争就更没兴趣了。”
“大哥也没什么子承父业的兴趣。”凤于锦拍拍凤于攸的脑袋,指指凤于斐,“可咱们老凤家,总得有一人接手这个麻烦吧。”
凤于攸看着爱弟,一番纠结后叹了口气,“大哥,谁让你排行老大呢,能者多劳!”
“谁让我闲着也是闲着呢……”凤于锦也叹了口气,“希望枫庭的人能争口气。”
凤于斐抽了抽嘴角,“考虑一下父亲的年龄,等他隐退,大哥不妨考虑将自己的下一代,从小培养。”
“虽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小斐啊……姐实在没看出你是这么有远见的!”凤于攸跳过去扑上凤于斐,蹭蹭那凉嗖嗖的脸颊,“还是最喜欢小斐了……”
凤于锦羡慕地看了眼凤于攸和凤于斐,幻想着也有个同龄的可以玩玩,脑海中一划过凤楚央那张乖巧的小脸,凤于锦立刻就泄了气,才碰了个手父亲大人的醋意就那么明显了……
与对着一天到晚宝贝长宝贝短地恶心自己的凤冽辰相比,凤楚央宁愿去看看被凤家三兄妹欺负得可怜了去了的夫子们,奈何凤冽辰的理由很充分。
天气很好的几天,凤冽辰心血来潮,天高气爽,多么好的出游时光。趁着凤楚央还蜗居在床,凤冽辰直接将人打包带下了山。两人轻车简行,逛了逛山下的集市,某位宫主突然觉得抱着压抑着好奇和兴奋的儿子穿行在人流中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于是这一逛,整整两天。
庆幸的是赶在雨前回到梧桐深院。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种景色描写是很诗意,不过可惜的是,冷空气南下,细雨缠密,风声咽怨,梧桐叶经不住这缠绵细密的风雨交加,大朵大朵地凋零。
秋色冷梧桐,冰雨寒枯枝。梧桐深院顿时冷瑟起来。
一连七天,风雨不止,更兼雨狂风骤之意。
凤家老爹就跟儿子说了,宝贝,你看这鬼天气,又冷又雨的,宝贝也不想伤风了爹爹灌你那苦兮兮的药水吧!
所以,逃学吧……
凤楚央晶亮亮的眼直视着这位教唆着他做前世都没干过的事的“父亲”,半晌之后,心虚的某位宫主终于开口了,“宝贝,大不了爹爹教你……”
以凤冽辰六岁毕业的资历,天枢宫确实没有比他更高级别的讲师了,问题是,楚央根本没看出凤冽辰有为人师的责任感和敬业心。连人父都当得这么随意了,要是再加上师,楚央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弄得一团糟的人生了。
“宝贝……”凤冽辰立刻便察觉到楚央的怀疑,郁闷地发现,在宝贝心中,自己的形象可能真低的去了。
“好。”大不了自学,楚央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地球还是圆的,总会达到目的的。再怎么说,总比忍受一群人听着他叫自己宝贝来的好吧。
所以,楚央其实是个自虐的孩子。
既委屈了自己的耳朵,顺带的又将自己卖了一次——凤大宫主一听到宝贝答应了,热辣辣的吻就贴上了他光滑柔嫩的面颊。
楚央都同意放弃去书院的意思了,凤冽辰自是不会跑过去对一群根本没入眼的人解释一番,所以,作为凤氏的讲师,言肃他们活该倒霉。
梧桐深院。
将从实战中学习奉为教学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