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庆然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有点脱力,过些时辰就好。”钟老爷子把人扶进东次间,对着钟正仁说道,“老大,你去招呼下外面的小伙子,他帮了我们不少忙。”
钟正仁领命而去,一出大门,就见到行二正在往院门内搬东西,他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见状也不好干站着,主动上前帮忙。
办完事后,行二就告辞离去,任钟正仁如何挽留都不为所动,钟正仁无奈,回屋请示过钟老爷子,这才任他离去。
行二在河湾村绕了一圈,从小孩子那打听到不少事,得到他想知道的,这才驾着马车回城。
钟家堂屋内,一大家子人听到动静都围拢过来。
“老头子,到底怎么回事?”童氏确认钟庆然只是乏力,没什么大碍后,便揪着钟老爷子寻根问底。一大早生龙活虎地出去,回来蔫不拉几的,没碰到事谁信?
钟老爷子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将事情大概描述一番,末了加了一句:“谁都不曾想到闹市里竟会从巷子里蹿出一匹疯马,当时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庆然,恐怕家里就要办白事了。”
童氏脸色煞白,钟老爷子说的若是应验,这后果她都不敢想。
“行了,都散了吧,桌上那堆东西都是给庆然的,老婆子,一会你挑些给庆然煮上,其他东西都放庆然屋里。他受了极大惊吓,现在正需要养神,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没事别去打搅他,等他睡醒再说。”
“知道了,爹。”
钟庆然确如钟老爷子说的那样,正在以睡眠补充损耗的精力,中午被叫醒,吃了午饭后又继续补眠。
等他再次清醒时,已是日落西山。这期间,钟庆书钟庆竹和简明宇都来看过,见他一直在呼呼大睡,就没有打搅。
钟庆然醒了,却没有立即起身。他已经搞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上辈子从小戴到大的那颗还没有小指甲大的玉珠,是颗福运珠,摔下山崖的时候收纳了他的灵魂,恰好那时碰上时空裂缝,便被裹挟进去,好巧不巧附身在灵魂刚消散的原主身上。
福运珠非有福之人不得佩戴,那些与它无缘的人,即使见到了,也只会当作一颗蒙尘的毫不起眼的小圆石头,压根不会对它感兴趣。
原主也是福运绵长之人,奈何摔下山的那段时间,笼罩全身的福气因故暂时被人抽离,这才没能逃过一劫。
钟庆然算是捡了现成的便宜,自身的福气,加上原主残留的运道,配合已融进他灵魂的福运珠,三管齐下,竟然发挥超常,不仅在不知不觉中安抚下躁狂失控的马匹,还凭空生出一股力道卸了马匹的余势。
当然代价也相当大,钟庆然养得健壮的身体,一下子又精气神都被抽空,少说也得休养个好几天才能回归正常,另一个坏消息则是,他身上的银钱一文都不剩,全都化为养分被福运珠抽取。那可是有半两多,想想都肉痛。可和一条命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钟庆然如此安慰自己,亏得这次他带的银子多,一两外加一串铜钱,总共1100文,这次算是把剩下的也全给交代进去。也幸好他带的多,不然他都不敢想象,没有足够的能量,他又一心想着救钟老爷子,福运珠是不是会把他抽成人干?
看来,以后出门要时刻多准备钱财傍身。
无意中扫过桌上那一大堆物品,钟庆然像是想起什么,下床一阵翻找,结果只找出来两匹布,一匹藏蓝,一批暗红云纹,以及几寸蓝底碎花,那包糕点也不见踪影。
钟庆然将心神沉入识海中,仔细研究起包裹他灵魂的福运珠,得出的结论好坏参半。
之前福运珠会救钟庆然,只不过是它的本能反应,对与它有缘之人的一种馈赠。虽然之后福运珠认钟庆然为主,他却是不能驱使它,对他动了坏心思之人,都或多或少有倒霉事发生,那也只是福运珠的被动能力,直到今天上午,钟庆然不加思索的行动,终于唤醒福运珠,从那一刻起,钟庆然可以主动调用福运珠的能力。
福运珠是颗半透明玉珠,几斤无色,现在却隐隐泛着红光,只是红光时明时暗,随时都可能变得暗淡无光。
这就是问题所在,但凡有大福之人,一旦福气短暂耗光,那接下来的霉运会比普通人还要厉害几倍。小小一个划伤,都可能将小命葬送,若珍爱生命,必须时刻保证自身福气不为负值,否则等待他的会是什么,钟庆然都不敢往深了想。
有了福运珠之后,这样的效果更是会成倍放大,钟庆然更加不敢乱来。
当然,有这么个弊端,好处也不少。
只要做出贡献,比如用正当手段赚取足够金钱,或者惠及一方民众,都能为福运珠提供能量。金钱则是现抽现用,优先顺序便是,先耗费福运珠积攒的能量,抽到临界点为止,若还不足,便开始抽取他身上的金钱,接着是精气神,然后就是附近属于他的物品,这还不行,便抽取不带在身上的金钱,并且银票无效,必须是金银铜这些实物钱财,最后是属于他的其他财产。
钟庆然刚才还在为身上带了不少钱而庆幸,知晓这点后,算是白担心一回,不过情况也不太乐观,谁让他总资产就这么点,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短期内经不起第二次意外。
明白这些后,钟庆然有些愁眉苦脸,看来他以后得小心点使用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