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来,他要到下个月月末才正式满三十一周岁,而以他的年纪目前就已经在多个领导岗位上待过,在国内官场上,已经无人能出其右了,而官场上,年龄是个宝这话可不是瞎说的。
以他的年龄,如果按部就班的工作,不出什么大的纰漏,将来升到副部级自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话又说回来,副部级高官看似很牛了,但距离中央最核心的权力层却还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如果没有高层赏识,没有获得重要派系的支持,终其一生,可能也就是止步于此了。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扬在心里暗暗感慨了一句,值此多事之秋,他能做到的也只有感慨了。的确,越往上走,他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xiao。别看他现在主政一方,在西州一言九鼎,但你真要提高到中央层面,他最多也不过是个任人鱼rou的蚂蚁角se罢了。
是的,这一点都不好笑。
就拿跟他关系最紧密的家里老爷子退下来的问题来说吧,很显然,老爷子这次肯定是要退二线了,可陈系的高级干部们在老爷子退下来之前会做什么样的安排,会希望在此次人大会上争取到什么利益,等等等等,对于这些,他完全是两眼抓瞎,根本就接触不到最核心的内容,甚至连雾里都谈不上。
在签到表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之后,陈扬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沉稳的朝对面走了过去。
上了石桥,经过两名武警战士身边时,他意外的听到了“嘀”的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左右看看,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不过以他的了解,想必应该是某些先进仪器发出来的声音,也是本次会议安保工作的手段之一。
经过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他才来到了xiao礼堂的东侧en口的两位武警战士的严格检查下,才最终得以进入到xiao礼堂内。
xiao礼堂不大,呈半椭圆形,北侧是主席台,然后台下面则只设有八排坐席。看这个会场的容量,绝对不超过一百个人,好在今天到会的也就四十多号人,倒也不用担心坐不下。
正中央的主席台上方,是一长排鲜yan的红旗,礼堂内没有风,这些旗帜安静的垂了下来,周边整齐摆放着一盆盆修剪得很美观的鲜,最顶头的上方则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党徽,庄严威武。
剩下的其他装潢倒也不见得有多豪华,甚至给人的感觉就跟一般市级单位的礼堂也差不多,尤其是主席台下的几排座椅,看样子很是有些年头了,总之给陈扬感觉,这个xiao礼堂还是很艰苦朴素的样子。
一排排靠椅前则是实木做的一溜长条台子,可以给开会的人,上面早就摆放好了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座牌以及一只样式普通的瓷杯,座牌上都写有名字,参加会议的同志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可以了。
陈扬扫了一眼主席台正中央的那张长方形铺着红绒布的桌子,看到上面只摆放有一个座牌,而座牌上的名字赫然就是即将在几天后就将召开的会议上当选为中央总书记的校长大人。
虽然还没有到开会时间,但会场里已经到了二十多个干部,这些干部们也没有谁急着到位置上坐下的,都三三两两的站在边上聊着天,气氛看上去倒显得t轻松的。
陈扬在政坛上资历浅,因此虽然在各类媒体上倒也见过这些干部,但却没几个是相熟的,而团中央的于老师这时还没到,他形单影只的,多少显得有些落寞。
正要默默的走到第四排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料这时旁边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相貌俊朗的青年脸上挂着让人如沐风的微笑,朝他缓步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打招呼道:“呵呵,好久不见了,陈扬同志。”
“你好,叶城同志。”
陈扬很沉稳的跟对方握了下手。
其实他方才一进到xiao礼堂后就第一时间看到了正跟人热聊着的叶城,但鉴于两人关系不睦,他本打算装没看到划过去的,谁知道叶城却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松开手后,陈扬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跟着叶城一块走过来的几个干部,虽然都听说过这几人的大名,但一个他都不熟,心中莫名就感到了几分压抑。
几个看起来同样是年轻有为的高级干部们显然对陈扬也有几分眼熟,但因为这两年陈扬远离国内政治中心,他们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加上陈扬再怎么会打扮也老不了多少岁,面相在所有人当中无疑是最嫩的,他们一时好奇,就赶紧跟了过来,毕竟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关系总是要搞好的。
“xiao叶,这位同志是?”其中一位穿着陆军军装的中年男人很沉稳的问道。
陈扬看了他一眼,此人国字脸,相貌端正,长得一副孔武有力的大块头模样,看起来四十刚出头的样子,不过他制服肩上的肩章却着实吓人,一一星的少将军衔。
陈扬其实知道此人,这人叫丁冠平,原先应该是辽阳军区参谋部的副参谋长。看起来年轻,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升到少将军衔了。
“呵呵,丁师长,陈扬同志来自岭西,目前是西州的市委书记。”叶城笑眯眯的向丁冠平做了介绍,接着又道,“几年前我跟陈扬同志曾经团中央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