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指示来到公园,那公园有七张椅子,恰好依彩虹颜色排列,益凯一看那紫椅上坐着一个流浪汉,看样子还是个瞎子,他身边正放着一件球裤,“是阿威那件”益凯看到这裤子,最后一丝期待都没了,至少廷威不会为了开玩笑连裤子都不要。
原来那森护法做事极谨慎,刻意要益凯把衣服带走,是避免他队友有人捡着赶来帮忙,又刻意安排一个流浪汉坐在紫椅上,是避免路人靠近破坏了安排。
益凯拿起那球裤,又是一张纸“带衣裤到西南方山腰蓝色废弃丰田车前”二话不说,看准方向认着山头拔腿就跑。跑了半个小时有,终于上了山腰,看到了指示上的那辆车。
益凯看了一下车内有没有人,但结果让他失望;却见车前头挡风玻璃上放着一件四角裤,一样有纸“进林里,登阶,见符左转”他来不及想到好友阿威现在一丝不挂的模样,只着急地进了树林,爬着登山客砌的便阶,依着符上的指示走去。
益凯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空,林中被人清出一大片屋子般大的空地,空地旁的大石桌上,自己最重要的好友阿威正一件衣服也没穿地躺着。益凯连忙走近他要帮他穿上衣服,但却被人挡在前头,他转头看了一看,三人之中倒有一人是老相识–森护法,看三人服色挡着自己的那人似是魔教教徒,而另一人要不是魔教祭司便是那无上教主。
廷威听见树林里有动静声音,早就转过头去盯着看,他看着阿凯喘着气进了空地,看着他见到自己心急的样子,廷威自己又何尝不为他担心;跟着森护法朝自己走了过来,问了一句:“你想起来了没?”
廷威二话不说大声喊着:“快走,去找你哥,我…”话还没说完,又被封住了哑穴。
益凯听见了却没有转身逃离,他根本动也不动,轻轻放下了手上的衣物,转身对那老人说:“你们想要什么?”那老人一派傲气开口说:“我身为一教之主,向来说话算话,你接得了我三招不倒,我就放你两人离去怎样?”
益凯闻言,知道对方正是无上教主,虽然不敢肯定自己能过得了三招,但也无计可施,看了阿威一眼,摆开了架式:“来吧!”
之前那次益凯虽然曾以仙术引动奇麟神威,破空移转抢救廷威,但之后欲试非但不得其法,偶有成功也只能移出半步之遥;料想自己仙术修习不足,那日阴错阳差、意外才成功的,便也不敢仗恃。因此面对邪教教主,也只有硬拼一途。
无上教主一看见益凯架式,哼了一句:“伏猫拳“进庙拜拜”嘛~谢老头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招吗?”跟着说“第一招来了”左掌大手一举,高高挥下。
益凯见对方一开口就道破自己招式(他所使的本是伏魔拳的开门招式“揖让而升”)虽然并不意外,但难免心头受挫,便使一招“仰天长啸”双拳直往无上教主手掌迎去,心想一击不成再退,便是一招。
哪知一掌双拳甫一接触,无止尽的掌力直往益凯压来;益凯只觉得那掌力带着浓烈妖邪的腐臭味,一招接下,便被这庞大的掌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把全身所有的内力都聚在掌上,勉强撑住,脸上本来还硬挺着不想让阿威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妖人小觑,但慢慢地把持不住,露出了吃力痛苦的表情。
本来自从师成下山后,虽然益凯心性较廷威沈稳,但也难免自认小有成就,更何况比起正派同辈,已是其中一二人物;这次大会,看到启明的功力也只是心向往之。但和魔教教主这一对招,才知道彼此功力简直天差地远。
益凯就像是顶着千斤重的巨石,双手不自主地颤抖,却又无法放下,更别说移动身体,只能这么一直撑着,让内力和体力随着汗水一点一滴地被耗去,就像上场当炮灰的士兵一个个扑倒在前线;虽然益凯所学的正是能自生内力的易筋经,但这大量的消耗实非他本身修为所能负荷,没多久就被逼着把本身真气给送上,渐渐他越来越虚弱,双脚难以抑止地摇晃,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菜刨板上的萝卜,正慢慢地被磨成泥。
廷威看着阿凯脸上强忍不住的痛苦和无力,他却只能摇着头,连开口说点什么都不能。他心里直犯急,不要说是龙息的下落,现在就是要他招认杀人放火他也想认了算了。
廷威一颗心都在摰友身上,连自己都顾不着了,自然没发现,同样看着益凯痛苦的表情,那教徒面露喜悦,双手兴奋地不断握拳,手心冒汗;森护法则一脸紧张,但眼中闪着妖异的光芒;而那无上教主则一脸木然,一点特别的神情也没有。森护法发现了这点,心中不免暗叹自己lùn_gōng力果然还差教主一大节。
原来仙术主修、妖术靠炼,自古来常常魔高一丈正是因为妖术往往炼得比仙术快;但妖道本是毁灭之道,炼习妖术的妖人往往也因所学而在生理、心理上有强大的负作用,是故邪亦不易胜正。
金相妖术其负面能量来自“伤”,修习者将嗜血,甚至追求伤害自己以提升功力。水相妖术来自“欲”,修习者将嗜欲,并需以采补作为功力维持之法。火相来自“怒”,修习者残暴易怒、易走火入魔。土相来自“奴”,修习者心性中,自然而然需借由奴役别人来提高自己的尊贵感以维持自信。
而无上魔教所炼木相妖术其负面能量来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