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飞鹰的披风很大,然而只罩着一件披风凝儿多少还是觉得冷。身子瑟抖了下,凝儿把披风拢得更紧。
耶律飞鹰见凝儿走来眉宇间似乎有丝不悦,起身走到凝儿身边打横抱起了她,他捏了下凝儿的粉颊,“下次不准不穿鞋。”
“嗯。”凝儿一只手将披风合紧,另一只手则抓住了耶律飞鹰胸前的衣物。对耶律飞鹰这番动作她已然顾不上计较了,她现在只想着不要让自己春光外泄还有填饱肚子。
外室里的圆形红木桌上摆了整整十二道餐点,凝儿见状不由嘀咕了句:“腐败。”
“你说什么?”耶律飞鹰明明听见了她的话,却还是故意询问道。
“王爷,这么多东西两个人又吃不完,你不该这么l费的。”在凝儿费可是件很可耻的事情。
“这是让你一个人吃的。”耶律飞鹰对凝儿关于‘l费’的说辞挺不以为然的,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哪一户不是锦衣玉食的?
“王爷,你以后不能这么l费,东西不是够吃就好的吗?”以勤俭节约为荣,这是她从小爸爸就给她和哥哥灌输的思想。
“你在要求我?”耶律飞鹰的口气有些不好了,对她好点她就蹬鼻子上脸了?
“王爷,我只是跟你商量。”凝儿有些委屈地耷拉下了脑袋,明明她又没说错。王府里银两那么多去帮助贫苦百姓不是更好?就算苍辽是个大国,是北方霸主,可是谁说大国里就没有难民了,没有穷苦的底层百姓了?
耶律飞鹰不欲跟凝儿争执了,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他笑谑道:“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不消说,凝儿选择了自己吃,桌上食物很多,她吃了几块糕点再喝了点热粥,很快便填饱了肚子。
耶律飞鹰看着她吃东西时傻乎乎的模样,眼中渐渐地染上了点点笑意。
“这个好吃。”凝儿突然夹了块桂花糕到耶律飞鹰唇边,“这里面就这个最好吃了。”
见耶律飞鹰不为所动,凝儿眨巴两下眼睛,“你不喜欢啊?”凝儿说着就要把手往回缩。
耶律飞鹰勾了下唇,骤然伸出手按住了凝儿的皓腕,他微低下头将凝儿夹着的糕点咬下。
“好吃吗?”睁着一对水眸,凝儿眼里像是缀上了点点璀璨的星子,光彩眩人。
耶律飞鹰的心仿佛跳快了一拍,现在细细看来,明明她的眼形和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可是那个人眼里却永远不会有她这样的神采。
“饱了?”耶律飞鹰沉吟道。
“嗯,我可以回去了吗?”凝儿说着就想挣开耶律飞鹰的怀抱了。
“请便,如果你想这样出去的话。”耶律飞鹰察觉凝儿的举动也不恼,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凝儿两眼。
凝儿愤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风,再看了看耶律飞鹰,凝儿妥协地重新走到耶律飞鹰身边,“王爷,你帮我找套衣服可以吗?”
“不可以。”耶律飞鹰站了身,“本王还有事,先离开了。”
耶律飞鹰说完当真就朝门口去了,凝儿见此不由心急,难道她真的要穿着这披风出去?跑前几步从耶律飞鹰身后环过他,凝儿着急道:“王爷,你难道要我就这样出去吗?”
耶律飞鹰身子微僵,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腰腹前的两只雪白小手,他霍然间探出一手握住了凝儿一只纤细素手,“怎么?舍不得本王离开?”
凝儿的手被动地举到了耶律飞鹰唇边,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耶律飞鹰已然在她手背下轻啄了一下,“你若是愿意贿赂本王,本王倒是可以考虑答应帮你。”
凝儿松开耶律飞鹰后,耶律飞鹰转了个身面向她,他的唇角还斜着抹看好戏的神色,“你只能向本王求助,这王府里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帮你,你说呢?”
“凝儿去睡觉了。”凝儿见他根本是有意看自己的笑话心底便升起了股不服输的顽劲,“小气。”凝儿说完便朝内室去了。
耶律飞鹰也不理会她的小性子,跟了上去见她真的拉了被子盖好要休息,他一挑眉,“天天睡都成猪了。”
“凝儿不是猪。”凝儿拉下了脸,显然对他这个比喻很不乐意。虽然前世的她有时候觉得当一只猪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猪总有被宰的一天啊,她还不想被宰呢!
俯下身含住凝儿的唇,耶律飞鹰在她唇齿间挑逗放肆了一番,末了他勾了下凝儿的粉鼻,“乖乖等本王回来,晚些带你出去玩,不准离开这里。”
温柔?凝儿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看错他眼里那一抹轻柔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印象中那个以折磨她为乐趣的男人?还是说,他良心发现了?
不管怎么说,凝儿老老实实地点了下头,“我就在这里休息,哪也不去。”
耶律飞鹰走后,凝儿呆愣愣地望着大床顶,那上面也是一番雕花图景。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凝儿许是真的有些倦了,竟是慢慢地沉入了睡梦之中。
其实撇开那男人的强势霸道不说,再撇开他的冷酷无情不说,他还是个不错的人的。凝儿睡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到。
被子很暖,上面沾染满了他的气息,凝儿嗅着那好闻的气味,一颗心罕见地安定平和。
耶律飞鹰一出自己寝房的大门便见他的一个贴身护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事?”耶律飞鹰冷着声,全然没了方才在房内时那番柔情。
“王爷。”那护卫见主子出来了感觉跪下道:“王爷,静王爷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