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臣,我是凌寒。”凌寒忽然说话,“这麽说有点儿可笑,但是我不想写匿名信。”
林砚臣看著他。凌寒却闭著眼睛笑。
“我想,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从素不相识到朝夕相处,是一种很俗的缘分。其实我们都不缺什麽……”林砚臣怎会错过这也许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口述情书的直播,却因为这种表达而被窘的面色发红。“……没有遇见之前,我们过得平静富足,就像原始播种猛然看见了机械化耕作才知道,原来可以活得更富足──此时发现缺了彼此。趁还来得及,我想说一句我爱你。见信勿念,我可能一直都在。即使不在,相信我在就好,或者,我会在你最难的时候,一直在。”
“喂喂!”林砚臣忽然觉得不对,“这是什麽东西?”说著就把凌寒压在身下,“怎麽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情书?怪冷的。”
凌寒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本来就是遗嘱,谁让你当情书听?”他顺势一缩肩膀,轻巧地从林砚臣身下逃出来,继续翻东西。“有时候出任务之前会写遗嘱,回来就扔了,只有这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