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余杭亦腿发软,也不知道自称“属下”了。他还主动往池清身边靠了靠。
虽然怕,但是他骨子里就是不服输,而且好战。自从进了兵营,还是头一次碰上真刀真枪,要想让他放弃,实在是难。
“抓紧我的手,跟好了,这里肯定有机关埋伏。”池清不去握余杭亦的手,只伸过手去。
对啊,敌人为什么一直在这条路上绕,说不定就是有布置机关,想让他踩中。池清的手握一下又不会怎样,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余杭亦握住池清的手,刚碰上,却反被池清握住,且是紧紧的握住,手劲大的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给握碎。
余杭亦这是吃了经验少的亏,又给吓了一吓,就白白让池清占了便宜,地上哪有什么机关,要是有机关,余杭亦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一箭穿喉
“那两个跑了怎么办?”余杭亦低声问。要是他们回去报信,就算池清武功好,他也无法相信池清能把他安全的带回去。
“不急,他们跑不掉。”池清带着余杭亦步速缓慢的朝前走,边走边观察周围地形。
“他们没影了。”余杭亦着急,为什么不赶紧快走几步,逮住那两个人?
走了一会,不着急的池清拉着余杭亦换了路线,直接上山。他们快走到山顶的时候,池清拉着余杭亦躲到了一处高石的后面。
“跟丢了?”余杭亦恼道:“他们甩掉我们,肯定会回去搬救兵,到时你我都有危险,恐怕连山都下不去了。”许凌去搬救兵,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等到到救兵攻上山的时候?
最让余杭亦不解的是,为什么池清会来?
“就是要让他们以为已经甩掉我们了,这样他们才会放心的去见他们的头儿。我们也才好找到他们将领的所在。”池清侧头,一脸的正经:“往我这边靠靠,别让他们瞧见了。这周围十丈内藏了三个人。”
十丈内藏三个人,想必这里定然已经接近敌人所在。余杭亦往池清那边靠了靠,但是在池清的手环住他的肩膀时,又挪回去了。
为什么让许凌搂,让越城搂,偏不让他搂?池清随手捡起几枚石子,已起了杀心。
“快看。”余杭亦轻轻撞池清。跟丢的两个人居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小路上,他们居高临下,虽然月光昏暗,不过尚可看清大概。
那两个人走到半路,忽的停下来,双手交叉比了个姿势,很快就有人从树下跳下来,三个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他和池清因为离得远,没能听清楚。
“你不是带了箭么,三个人,你随便射,但是必须射死其中一个。”余杭亦见了死人都害怕,这样的胆子可不行。只有手上沾过血,胆子才能大起来。“剩下的我来。”
“射、射死?”余杭亦不敢置信的对上池清的双眼。
“射。”敌人都要走了,还在磨磨蹭蹭,池清替余杭亦摆好弓箭,瞄准方向,只要余杭亦肯拉弓射出去,就能射中。
余杭亦咽了口唾液,缓缓拉开他带上山准备猎兔子的小型弓箭,眼看三个人说完话,朝着两个方向要分开走,他紧紧闭上眼,屏住呼吸松开手,短箭射出去的时候,还带着风声,余杭亦甚至能听到箭入骨肉的声音,沉闷而残忍。
“有没有射中一个?”余杭亦撩开一只眼皮瞅,只见三个全倒在了地上,旁边一丈远还有个尸体。
池清拍拍手站起来,不屑道:“你的箭偏了。你不是做武将的料,兵营里也有文官职位的军师,下了山,你就回去找萧恒,让他给你安排吧。”
“大将军。”余杭亦赶紧跟上池清。他不想只做文官,他也想上阵杀敌。
“穿上。”池清扒了两个敌人的衣裳。
“大将军,属下箭法虽不是很拿得出手,可只要给属下时间,属下定然会勤学苦练,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属下就能百发百中。”余杭亦慌了,池清要是真让他回去找萧恒,那他不但成不了武官,且还不能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去报复池清了。
池清眼盯着余杭亦脱衣裳,面无表情的骂道:“你只是箭法的问题?我的兵哪怕是用手,也能掐死敌人。你这种,我要不得,否则上了战场,你就把裤子给吓湿了。”
余杭亦穿衣服的手一顿,登时怒发冲冠,冷笑道:“大将军别瞧不起人。属下是不敢杀人,那又如何,如果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那就不是我大奉朝的武官,而是阎罗殿的夜叉。”
“是么?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进兵营?”
“当然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杀敌报国。”池清勾唇,再次重复:“杀-敌-才-能-报-国。上了战场,你面前的敌人,也许是敌国的铮铮好男儿,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就会侵略我们疆土的敌人,不杀死他们,咱们的百姓就活不成。”
“可是。”余杭亦看向下面的尸体:“他们是咱们大奉朝的人。”这是池清和皇帝的野心争夺,却要让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拼命。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成帝王天下覆。
池清穿好衣服,不再理会余杭亦,径自往前走。余杭亦跟上去,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刚被池清警告过,要是他不忠心池清,就会被杀死。他的话要是让池清起了疑心,那即便是他平安下了山,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正当余杭亦忐忑不安的往前走时,池清停下来,双手交叉。很有有人从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