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祺还在发火:“好了,出宫去吧,以后这点小事不要进宫来烦朕了,你身为公主,若是不想道歉,谁也逼迫不了你,就算是驸马也不行,他唐子骞算什么东西,竟然逼迫你向那姨娘道歉,你可以直接的把人拖出去打死。”
云染则蹙眉望向楚逸祺,皇帝根本不了解安乐的心,她伤的是驸马的态度,不是云香怡流产的事情,若是她打杀了云香怡,驸马和她只怕更是如临薄冰,这样的婚姻还要来做什么。
“安乐,你别伤心了,有什么事回头慢慢再说。”
现在看皇帝是不可能同意她和驸马和离的,所以还是先回去,回头再来说这件事。
安乐最近一直受到云香怡的折磨,先前又被驸马给吓着了,本来想进宫请皇兄替她出头,没想到到头来只得了一顿怒火,此刻的她只觉得心神俱散,周身的无力,神智飘飘悠悠的,连云染和她说什么话她都听不真切。
云染扶着她起身,向上首的皇帝告安离开,可是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书房一侧的太监许安惊叫起来。
“皇上,你快看。”
众人顺着许安的话飞快的望下去,只见安乐公主的脚下走过的地方,竟然是一步一个血印,她长长的裙摆上,鲜血淋淋,甚是骇人。
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了,飞快的望向安乐公主,只见安乐公主飘飘渺渺,脸色苍白,可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软软的歪靠在云染的肩上。
楚逸祺忍不住脸色难看的大叫起来:“来人,宣御医。”
许安奔了出去传御医,云染则直接的把安乐摆放在地上,飞快的伸手替安乐检查脉相,很快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取了药丸出来,喂了安乐服下。
龙案之后的皇帝楚逸祺沉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云染起身回话:“皇上,公主因为心神俱伤,劳心郁结,所以她怀的孩子流掉了。”
云染的话一落,先前一直呆痴的安乐有些反应:“孩子,什么孩子?”
她紧紧的抓住云染,盯着云染的脸,那样的不安害怕,那样的绝望,云染都不忍心说话,可是她却像有感应的开口:“我怀了孩子是吗?他又流掉是吗?”
她说完哈哈笑起来:“真是报应啊,这是老天在惩罚我,明知道他不爱我,竟然还有私心,这下得到报应了。”
云染看到她痛楚绝望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搂着她:“安乐,没事的,孩子还会有的。”
“我再也不想有了,我再也不想有了。”
她说完盯着上首的楚逸祺:“皇兄,你若是不同意我和离,我宁愿一死。”
她忽然疯了似的站起身,拼了命的往上书房一角的龙案之上撞去。
一直站在上书房一侧没有说话的燕祁,陡的一抬袍袖,强大的内力泄出来,把安乐公主掀飞了出去,使得她没有撞到龙案,不过经过这么一掀,安乐公主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皇帝楚逸祺现在真的想杀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火大不已。
楚逸祺下命令:“来人,宣护国将军府的唐子骞。”
“是,皇上。”
有太监前往护国将军府去宣人,这里皇帝又命令太监把公主送往皇后所住的宫殿去,让皇后好好的安置一下。
云染有些不放心,最后也跟着太监前往皇后的宫殿去了,临离开的时候,她望了一眼燕祁,虽然她没说话,但她的意思燕祁懂,他和她的婚事暂时不急,逼急了皇帝与他们没有好处,所以缓着些来,。
燕祁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瞳眸却十分的幽冷,心中更是第一次对皇权之类的东西有了一些更深层的认识,若是今日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他想娶染儿,只是一道旨意的事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无力,还要接受这种无理取闹的条件,让和婉郡主和染儿公平竞争,和婉算个什么东西。
燕祁的眸光如凉水一般的轻飘过和婉公主的身上,像看一缕灰尘般的飘了过去。
他淡淡的向皇帝告安退了出去。
上书房里,楚逸祺的脸色别提多阴鸷了,待到燕祁等人都走了,皇帝望向和婉,温声说道:“和婉,你可要好好的表现,若是你能嫁给燕祁,不管你跟朕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朕都会答应你的。”
和婉立刻得体的恭身领命:“是,皇上,和婉领命,定不辱命。”
“下去吧。”楚逸祺挥手,这是一整晚上最让他舒服的时候了。
和婉退了出去,上书房里的楚逸祺却眯起了眼睛,瞳眸之中满是慑冷的幽寒光芒,唇角是阴冷嗜杀的笑,燕祁,云染,朕不会让你们心想事成的,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是吗?那朕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娶不嫁,要知道天命难违,而他就是那个天。
楚逸祺霸道的笑了起来,心情无端的变好。
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太监许安领着唐子骞走了进来,唐子骞此时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对安乐很是火大,她下毒手害得香怡流了产,自己只不过让她道声歉罢了,她竟然跑到宫中来告状,看皇帝的脸色就知道了,皇上分外的生气。
唐子骞飞快的恭身:“臣见过皇上。”
自从唐子骞娶了安乐后,皇帝起用了他,虽然一般的皇帝不重用驸马,但这唐子骞可是他的大舅子,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