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小宝摘掉纱帽,脸上带着疲惫。
“去吧,美人哥哥陪你。”
蓝无月把小宝带走了。这上房也是个套间。外头这间有桌有椅、有水盆等,还有个小炕,铺着草席,有几个垫子,该是说话、打牌的地方。里面那间有一个大炕、一个衣橱、一扇换衣服的屏风,就没有什么了。
小宝进里间去了,聂政小声对叶狄说:“老二,宝的药袋里再放点追踪粉,你的任务就是时刻跟着宝。”
“嗯!”
阿毛比划,这地方不安全,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不怀好意。
聂政道:“他们不怀好意,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谁敢吓到宝,我不饶他。”
“我毒死他。”
里间的小宝隐约听到了哥哥们的话,他怎么能感觉到楼下那些人的危险,不过他不怕,他有哥哥们。而且他的身上也带着mí_yào,若真的遇到了危险、哥哥们又顾不上他,他也能暂时保护自己等哥哥们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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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五人就在房间里待着,一步都没出去。聂政没有急着去打探消息。子时过后,客栈时的嘈杂声才没有了,五人饱饱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在房里吃了早饭,易了容的聂政和蓝无月到楼下去喝茶。
时辰还早,楼下只有三个人,在喝酒。这里的汉子们从小就会喝酒,成年后更是无酒不活。老板已经起来了,聂政和蓝无月下楼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头拨起了算盘。喝酒的几个人不时瞟几眼聂政和蓝无月。到这里的关内人大多都是来跑买卖的,聂政和蓝无月看上去自然不像生意人,更何况这伙人昨天来的时候还有三人是戴着纱帽的,生意人没必要遮脸不是吗?
聂政和蓝无月低声说话,两人认出喝酒的那几个人是昨天就在的。两人要了一壶茶,要了几盘小菜,茶水是现成的,小菜得做,所以慢一些。这菜刚上来,喝酒的三位男子提着各自的酒坛起身走到了聂政他们这桌,把酒坛往桌上一放,三人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一人开口:“两位兄弟,第一次到宁甘吧?见你们面生得紧啊。不是来跑生意的吧?”
聂政朝两人抱拳:“我们兄弟几人确实是第一次到这里。我们是来寻亲的。”
“寻亲?”那人面露好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跑这里寻亲的。这一带我熟,大哥说说,兴许我能帮上点什么呢。”
聂政朝对方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声音不高也不低的说:“家父早年从奉莱到关内行商,便留在了关内,娶妻生子。家父在关外还有一位异母的兄长和妹妹,因为书信来往不便,家父后来就和他们断了联系。年前家父重病一场,病好之后他非常想知道两位兄妹的近况,想知道老家这边还有什么人在,但写了几封信都石沉大海,我们兄弟几人便一同出来寻找伯父和姑姑的下落,也顺道到关外来玩玩。”
“奉莱?”那人的眼里闪过精光,凑近聂政:“你父亲是从奉莱出去的?”
聂政点点头。那人脸带神秘的问:“你可知奉莱有什么?”
聂政装糊涂,问:“有什么?”
那人看了另外两人一眼,压低声音:“你听说过天山那边的天一教没有?”
聂政面色不变的问:“天一教?没听说过。要说这中原武林有些什么教派,羽某还能说出几个,这关外就真不知了。”
三人的脸色同时一惊,就是老板都猛地抬头看向了聂政这边。蓝无月和聂政暗暗小心,不知这话中的哪层意思让他们有了这样的反应。下一刻,聂政和蓝无月就知道了。
还是那人,问:“兄弟姓‘羽’?哪个羽?”
聂政和蓝无月马上意识到他们要找的线索就在眼前!聂政假装不疑有他的回道:“羽毛的羽。”
老板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那三人的脸色变了变,尽管他们在努力压制,但仍是非常明显。
“兄弟的姓,可不常见呐。”那人试探的问,盯着聂政的双眼。
聂政笑了笑:“是不常见。家父曾说过这个姓在关外不常见。”
那人突然喊了声:“小蛾子,拿两个酒碗,我们要跟这两位兄弟喝酒!”
聂政急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们两兄弟酒量了行,也不习惯一大早就喝酒。”
“哎,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喝上几回就习惯了。在关外走,怎能不喝酒。”那人不依。
老板亲自拿了两个酒碗过来,放下碗后,她拿起酒坛子斟满,摆在蓝无月和聂政的面前,并多看了两人几眼。蓝无月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酒碗,说:“在下真的不会喝酒,一喝就头疼欲裂,能不能让我兄长代劳?”
老板开口:“三当家,人家不会喝就算了,关内不兴一起床就喝酒的。”
那人拉着老板的胳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调笑道:“你这小蛾子,他们灌我酒的时候咋不见你替我说几句好话?你可真伤我的心。”
聂政和蓝无朋立马知道这位漂亮的女人为何可以平平安安地在这种地方开客栈了,看来是受这位“三当家”的照应,就是不知这“三当家”是哪里的当家了。
老板小蛾子拉下三当家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翻了个白眼:“我哪敢替你说话呀,我要是说了,你那些相好还不撕了我的嘴呀。”
“她们敢!”三当家又去搭小蛾子的肩,被对方扯下。这戏弄也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