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丰他们七人,就被很友好的安排在了这里,其他的六个人一个房间,周金丰被关进了另一个房间,没有和这些人在一起。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管他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十多天的路程,让他们的身心和身体都相当的疲惫。草草的吃了一口饭,不管不顾的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似乎他们被扔在这里就没人管了一样,这并不是一个好信号,因为没人管就等于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去,可是在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想这些。
周金丰被关押的房间相对于其他的房间还要好一些,因为这里住着的不光是他,还关押着一个从山东绑架过来的师长叫王恩泽,以及孔祥熙的亲信于世良。和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不能不说是这里的团长王兆槐给予他们的一种优待。其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个因素,那就是军统对这七个人有自己的指令,王兆槐接到的命令只是看押,没有审讯的权利。戴笠很清楚这七个人不可能是xx,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这么轻易的放了他们,先关一段再说吧,这是一种权宜之计。
他不叫相信霍言旺的分析,自己也觉得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可是毕竟他们带了一项通共嫌疑的帽子,所以才会受到如此的待遇。应该说七个人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自由的,他们可以在白天任意出入任何地方,他们的伙食不算好,但是好歹是有菜有饭。只是不知道什么是一个头,因为他们等于处在了一种没人搭理的地步,尽管不经受什么刑罚,但是也渐渐的感觉到失去走出去这里的可能,人的意志就怕这样的消磨,这样的消磨等于一种慢性的死亡,太可怕了。
几天之后他们清楚了,别看这里的白天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恐怖,但是这里的夜晚并不平静,应该说是相当的恐怖。这里的特务机关主要是迫害人民的秘密拘留所,它的主要部门是一个行动小组,组长成永明是一个喜欢杀人的刽子手,副组长黄天放更是嗜血的狂徒,手下的十多个组员,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绑票逮捕暗杀活埋之类的勾当。这样的勾当自然在晚上进行,因为夜晚可以掩盖一些罪恶的嘴脸。
这是一伙不管不顾的歹徒,白天他们只留下少数的人在家里值班,其他的人全都外出四处活动寻找目标。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从四面八方绑架来的人就会被带回来,夜深的时候进行审讯。这个保安团的王师长就是被这样带到了这里,当他们发现他的证件是师长的时候,王师长已经被动了刑。没有办法放事先不能放了,先在这里呆着吧。因为暴跳如雷的王师长口口声声要告发他们,怎么可以让你出去。
关着你吧,多咱把老虎关成了绵羊,关成了奄奄一息的绵羊才会放你出去,让你想一想这里就胆战心惊,写下绝不泄露秘密的保证才会有让你出去的可能,那也应该在几个月以后或者更久的时候。于世良更是倒霉,他是来办一件秘密事情的,身上带了太多的金钱才会被无缘无故的绑架到了这里。秘密的事情不能说,白白的遭了很多的罪,等他说出自己的秘密和身份的时候,就注定他很难从这里走出去了,就算是孔祥熙来要人,也不会有人承认这里有他要的人,或者根本不会让孔祥熙知道,这个事情很难说。
白天相当宁静的会馆,夜晚不停地传来打骂刑讯的声音,伴随着这些声音的是痛苦的喘息和绝望的嚎叫。皮鞭电椅竹签足以让受刑的人一次次的昏厥,一次次的昏厥后再被凉水浇醒,浇醒之后再是一轮酷刑。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面对着心惊胆战的受难人员,疯狂的是站着他们xx一般的手法。每到夜晚,关押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紧张的。听到那凄惨的嚎叫和虎狼之徒的叫嚣和疯狂,那种愤恨在心里爆发同情的心情写在脸上,往往的是受刑的和没有受刑的都是彻夜难眠。所以看上去白天这里平静祥和,夜晚却是连小鬼都感到肝颤的阎罗殿,这里不仅有阎王还有牛头马面。
几天下来,周金丰发现前院的戏台下面,有一间很小的黑房子,只是一个人的转身之处,这里是重禁闭或者是被绑来的他们认为案情严重的人,第一个夜晚的容身之地。其余的房子都是住着两个到六个人不等,每个人睡的都是竹凉板。如果前院有特务活动的时候,是不允许修养人站在窗户前观望的,更不能出去随意走动,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住在前院的人,每屋发一个小木盆,每天给一盆的水,全屋子里的人洗脸洗脚洗衣服都只能用这一盆水。这是前院和后院的区别,后院的人根本连这一盆水都没有。因为后院原来是会馆停放待运的棺柩的地方,本身就很小,用木板隔了数个房间,监禁那些男修养人。大多是十多个人一个屋子,屋子窄人又多。睡在阴湿的地下,挤得连翻身都不可能,大家只好侧着身子睡觉。想翻身的时候,大家一起翻身,这不是行动一致,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室内只放置一个尿桶,那味道骚臭难闻,别说得跳蚤臭虫多,就连老鼠也大摇大摆地走过。要是想大便呀,你还的提前打招呼,由看守押着你去外面旮旯的厕所、最主要的是没有水,不能洗脸更不能理发刮胡子,几天干下来,一个个都成了络腮胡子蓬头垢面的埋汰人了。
后院的修养人日夜锁在屋子里,不给放风散步的机会,相互之间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