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收起了利爪尖牙的雄狮乖得像只甜腻的奶猫,嗷嗷待哺,索求无度,最后软着手脚窝在他的怀里舒服得直哼哼,陆朝灵没见过那样的岳清然。
谁也没有见过。
陆朝灵就这样任自己沉溺在欲-海之中,无法自制,几乎窒息,在劫难逃。
海水波澜壮阔,铺天盖地的浪潮打来,剧烈的起伏摇晃中,陆朝灵回想起那个冰凉的河底,胸腔被河水挤满,痛苦难耐。
可他不想死,答应过的,答应过会等他回来。
于是他慌乱地挣扎着,在绝望之中想要抓住什么。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眼前的人,在他身-下,不知疲惫地唤着他,好似再也分离不开。
陆朝灵喘息着,身-下的人似乎有点疼,皱着脸快要哭出来,陆朝灵低下头几乎虔诚地吻掉他眼角的泪,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那一刻他想,世间若真有神明,若真有天谴,他愿背起一切困厄,哪怕年年岁岁永堕黑暗,哪怕生生世世万劫不复,只要,只要这人能安好无恙。
深情入骨,原来如此。
陆朝灵躺在床上闭上眼,呼吸沉重,想见他,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悄悄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