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渊定定的望着赢朔温和从容的眉眼,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平生第一次,宋怀渊有了向人倾诉的yù_wàng。
他说:“太后不是朕的生母。”
“她于朕有杀母之仇,却又有教养之恩。”
“她予我衣食,护我周全,为我谋划,助我登基。”
“她杀了我母妃。”
“朕却奈何不了她。”
“从前是不敢,后来是不能。”
“……可她还是死了。”
“她死前……唤我皇儿。”
宋怀渊是真的醉了,醉得语无伦次,连称谓都混乱不堪。
赢朔始终安静的听着,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异,只是在宋怀渊说完时,微微抬起头,在宋怀渊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一个很轻,很柔和,一触即分的吻。
那是赢朔无声的安慰。
宋怀渊低笑了一声,他揽着赢朔躺了下来,口中淡淡道:“她最希望朕成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如今朕被载入史册,却是世人皆知的残暴君王,想必她定是气恼极了。”
赢朔躺在他身侧,侧过头道:“陛下是暴君,臣是男宠,他日青史留名,也不孤单。”
宋怀渊一怔,望着赢朔的眸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