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你是李越的孩子,但李越认定你是她的骨血,一定要慕容把你生下来。”
沈彻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处于奔溃的边缘。
我冷冷看着他,表示同情颇为惋惜的说着:“即使如此,李越还是把你睡了。”
沈彻应该是回忆起他在李越手里的那些日子,他突然抱住了我的腿,低声求着:“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我摸着他的头,露出一个笑来:“沈彻,你流产了,你让朕失去了一个可以更尽兴折磨你的工具,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抬起头,使劲摇了摇。
我把着他的下巴,幽幽说着:“沈彻,你爹人尽可夫,你以为你能干净到哪儿去?”
沈彻脸色更加苍白,我踢开他抱住我的手,将他推搡在地,依旧凉薄的说道:“沈彻,朕不杀你,你也不要想着寻死,否则朕让你生不如死。”
刘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和沈彻鼻青脸肿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我朝他招了招手,刘芩缓步走了过来。
他怜悯般的看着沈彻,娇声软语着:“陛下,您不要这样对待沈哥哥,他刚刚小产,会落下病根的。”
沈彻低垂着脸,斜卧在地上,素色衣襟掩着苍白的指尖已经紧紧攥着地上的毛毯。
“罢了,芩儿说的也是。”我瞥了沈彻一眼,悠悠说道:“他还要好好的活着。”
“陛下……您当真要册封沈彻为君后?”柳无庸吃惊的看着我,仿佛我要娶的不是沈彻而是她老娘。
我随意翻开一本奏折,漫不经心的应着:“朕又不是第一天有这个打算,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是…陛下,沈彻他小产了……”
“正好可以用册封大典扫一扫晦气。”
柳无庸摇了摇头,“陛下,你应该知道微臣说的是什么。”
我眯着眼睛看着柳相,冷冷笑了一声:“他究竟是不是皇室血脉,先帝都不能确定,况且就算他是,朕若说他不是,他就不是。”
柳无庸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听我说完,最后还是领了命去拟写折子。
无庸正待离去,临溱公子正好过来请安,她俩擦肩而过的一刻,临溱突然扯住了无庸的衣袖,花容失色得朝我叫嚷:“陛下……这个人…”
柳无庸遭遇无礼,试图从临溱手里挣脱,临溱死不松手,他类似泼妇的拽着无庸的衣服,大吵大闹着:“就是他!让驸马魂不守舍…冷漠临溱…”
柳无庸挣扎的双手一顿,脸色苍白了许多。
“胡闹。”我把一本折子朝临溱丢了过去,“柳相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破坏他人家庭的事情,临溱,你不要无理取闹。”
“陛下,我不可能认错,那天晚上,就是他……”临溱试图扒开无庸的衣服,无奈柳无庸挣得厉害让他无从下手,他只得气急败坏的说着,“你若真的没有干那事为何不脱去衣服以证清白,还是…你根本就是心虚?!你敢不敢发誓,你没有同驸马上过床?!”
柳无庸颤了下,单薄的唇开合了一下,却没有说一个字。
“够了!”我一拍龙案,指着临溱朝左右道:“把他拉出去。”
太和殿顿时寂静了。
我按了按太阳穴,看着衣衫不整的柳相,不耐烦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夙亲王在一块的,怎么又和简卿上床了?”
柳无庸垂着头,苍白的手指扯了下衣衫,干脆闭嘴不言。
我把一本折子狠狠砸到她头上,“朝中那么多大臣你不选,偏偏和简卿搅在一起。”
我走到她跟前,挑起了她的下巴,挑眉问道:“李夙知道这事儿?”
☆、第27章
柳相眉头一紧,清秀的脸上现出一丝痛苦。李夙,果然无时无刻不是她的软肋。
我甩开手,在柳无庸低下头的一瞬续道:“朕会好好查清楚这事,且不论简卿是有家室的人,何况她心术不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跟她趁早断干净。”
柳相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双手抵在膝前,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她仍不表态,我绕着她走了一圈,只觉心口闷的厉害。
“呵……朕的丞相大人与沈彻交好多年,沈彻的忤逆柳相是学了十成十。”我冷冷一笑,回过身来瞥了柳无庸一眼,“柳相是有意与朕为敌了?”
柳无庸苍白了脸,顿时摇头道:“臣万死!”
“触怒朕,对你并没有好处,你却执意如此。”我低头看着她,冷冷说道:“你想让朕认定你对简卿有意,制造出你为了她抵触上颜的假象。”
柳相张口欲辩,我匆匆打断了她,“方才朕让你说,你一言不发,只字不提,现在你不用开口了。”
其实冷静下来会发现这件事很容易想明白,柳无庸如果在乎简卿,她就不会刻意把简卿给绕进来搅这趟浑水,柳相明知道在我面前越袒护简卿,越能把我的怒火从李夙转移到简卿身上去。
我朝身旁的溪清摆了下手,“柳大人累了,给她安排在内阁住几天,待朕传了口谕再放她出宫。”
柳无庸一愣,仍不死心,“陛下,此事并没有那么复杂……”
“柳相,可能你误会了一件事。”我凉薄的说道,“事情复不复杂永远不是取决于事情本身,而是取决于对待它的态度。”
柳无庸惊愕而视,我并不介意,反而在她的注视下给了她会心一击,“朕有让它满城风雨的能力,也有办法让它最后为朕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