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学校还有几分钟时,杨景行给喻昕婷打电话:“我们快到了,你们到校门来。”
喻昕婷说:“我们在这。”
车子在大门附近边停下,喻昕婷和安馨先后上车后座。
李迎珍回头审视,说:“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上下铺,星期一就过去。”
安馨点头:“谢谢教授。”
李迎珍又说:“嘴别挑,我们全家人都不讲究。”
喻昕婷听明白了,摇头:“我不,我没。”
杨景行摇头感叹:“真可怜,我还以为能轮流休息,今天一去就看到两架琴,唉,太惨了……”
李迎珍问后面:“有同学问没?”
安馨摇头:“我没,田瑞明之前问喻昕婷了。”
被李迎珍看着,喻昕婷就汇报:“我说了,您每个暑假都会选大一的……”
李迎珍就批评:“都大二了,没哪个月超过六十个小时,这种事就比谁都敏感……你们别学他。”钢琴系本科生每个月的琴卡有一百五十个小时,还有人不够用呢。
安馨说:“他问杨景行是不是和喻昕婷一起。”
李迎珍伤人:“有资格和他一起学,就不用学了!”
杨景行吓一跳:“教授要把我逐出师门,太惨了,比你们还惨。”
李迎珍叹长气,两个女生笑,安馨问:“杨景行,阿姨呢?”
杨景行说:“在点菜,估计点好了。”
安馨又问:“齐清诺呢?”
杨景行笑:“帮忙点菜。”
杨景行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萧舒夏正眉飞色舞地跟齐清诺描述:“……起码这么高,才十岁呀,一步就跳下去了,他也不想想他到底是要被抓到的,那次我真动手了……”
齐清诺听得咯咯直乐,不过比萧舒夏先站起来。
萧舒夏加紧语的同时也起身对门口展现笑容,终于说完杨景行的糗事了再马上换语气问候:“李教授,您来了。”
李迎珍呵呵笑:“说什么这么高兴。”
萧舒夏呵呵:“没什么,他小时候调皮,您坐。小安,小安变漂亮了……”
杨景行对跟进来的服务员说:“老师不喝红茶,你注意。”再看喻昕婷:“坐呀,我去等贺教授。”
杨景行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到贺宏垂的车,发现师母在副驾驶上,他就换上了更灿烂的笑容。
恭迎了师母后,杨景行说:“您稍等一下。”去钻进自己车里。
看着杨景行恭送上的东西,师母呵呵:“小杨这么客气,不用的。”
贺宏垂平淡:“李教授到了?”
杨景行点头口无遮拦:“我去接的。”
贺宏垂看看东西:“放车里吧。”
再带着贺宏垂两口子进门,大桌子边已经只有两把空椅子,在齐清诺和安馨之间。不过服务员反应快,连忙加座。
除了李迎珍,其余人都起立迎接问候,齐清诺也认得师母。
杨景行介绍:“师母,那是我妈。”
师母瞪大眼睛:“杨太太好气质,难怪杨景行……像你,真像!”
萧舒夏哈哈不甘示弱:“贺太太这么年轻,音乐家的太太到底不一样。”
师母也不坐,干脆走近萧舒夏,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样很默契地互相握手臂。
师母自己看萧舒夏:“听老贺说起过你和杨先生,不用说,杨先生一定很帅。”
萧舒夏谦虚:“没贺教授帅,生意人,哪敢和音乐家比,贺教授这么年轻就做了教授,没想到夫人更年轻好看……”
师母连连摇头:“教授有什么用,老贺说你这个儿子才是真了不起。”
萧舒夏感恩:“那也是贺教授李教授教得好……”
热闹了,萧舒夏和贺宏垂老婆针尖碰麦芒擦出了火花,两个人都舍不得坐下地好一阵相互惊叹羡慕,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学生们兴致勃勃旁观但是插不上嘴,贺宏垂陪着一点笑脸,李迎珍则找机会呵呵提醒:“坐着聊吧,我和家蓉认识二十年了吧,那时候一起游泳跑步,现在我都老太婆了,她还是个小嫂子……”
李教授也会说这种话,学生们都笑了,安馨说:“李教授太为学生操劳了。”
杨景行看李迎珍说:“我觉得也没怎么操劳。”
贺宏垂老婆对萧舒夏说:“李教授五十八了,看起来也就五十。”
萧舒夏十分同意:“最多,电视上也说音乐能让人年轻。”
贺宏垂说:“李教授年轻的时候可是浦音一枝花,贺校长都夸过漂亮……”
不知道是为了配合萧舒夏,还是音乐家们也是凡夫俗子,反正话题和一般饭桌没多大不同。
杨景行用不打扰长辈的声音问齐清诺:“喝的点没?”
齐清诺说:“点了两瓶红酒,鲍鱼帮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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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行就问:“师母,你们聊得这么开心,都喝点红酒吧,我妈能喝点,红酒美容。”
师母很大方:“行,我也经常喝点。”
李迎珍说:“我少喝一点。”
杨景行又看喻昕婷:“你们酸奶还是果汁?”
低头研究洗手盅的喻昕婷被安馨及时提醒后看杨景行,说:“酸奶。”
安馨说:“我也喝酸奶。”
酒只是辅佐,每个人都倒上半杯,仪式用途之后就自愿喝。美食蛮多的,既然聊得好,也都不用客气了,可萧舒夏和贺宏垂老婆还互相夹菜。齐清诺也会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