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惊的背脊僵硬,半晌才找回语言:“妈妈?”
顾长安嗯了一声。
“……您跟妈妈有联系?”顾承努力使自己镇定。
顾长安又嗯了一声。
好一会儿,顾承才低低的像哀求一样说:“我能见见她吗?”
顾长安放开了他,对于这个孩子,他一向是惯的时候多责骂的时候少,在爱丁堡,他从医生手里接过他时,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情愫使他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像被陨石砸中,至今他没让任何人知道他当时的紧张和喜悦,连顾楚他都不曾说起。
不管怎样克制,顾承的眼泪还是打湿了宣纸,他死死拽着狼毫笔,几乎要把纤细的笔杆折断。
顾长安暗自叹息,极具暗示性的问:“你妈和顾楚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你选谁?”
顾承茫然抬头,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顾长安摸了摸他的发顶,单调的动作,已是难得流露的怜爱了。
顾承想不透父亲的暗示,他以为父亲的意思是,母亲要是来到这个家,顾楚的位置就会尴尬,也就不能再待下去了。
素为谋面的妈妈和待他如珍如宝的哥哥,哪个更加重要?他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