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寻隐带着燃祭和静司正大光明的参观了这处分部,极具江南韵味的院子,假山流水,亭廊蜿蜒,红花绿叶,柳茶低垂,池中水鸟嬉戏,比之江邑城的无忧阁更大气了几分。
“少主,您与千代阁主的事,可想清楚了?”三人在一处凉亭内坐下,燃祭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寻隐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问:“想清楚了如何?没想清楚又如何?”感情的事,哪是靠想就能想清楚的,只要他此刻不后悔,将来的事何必想太多。
“少主,这可是一茶不归路,若您只是一时兴起,属下建议您还是早点了断了好。”燃祭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劝诫。
“我没你想的复杂,爱了就是爱了,谁也不知道这份爱会维持多久,千代流觞那人……我要定了!不管他是男是女!”寻隐甜蜜的笑了笑,即使再来一百个人问他,他也是如此回答。
“殿主他,若是不同意呢?”燃祭瞥了静司一眼,见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听他们说话,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那蹙着的眉头昭示着这人的忧愁。
“他同不同意都跟我无关!他只是我师偻,仅此而已!”寻隐想,若是孤傲空知道了他与千代流觞的关系,估计会大笑出声吧,毕竟这可比杀人报仇解恨多了。
仇人的两个儿子竟然搞断袖,还有什么比这更离奇的?孤傲空当年将他带离时恐怕也料不到有这一天吧?
燃祭理解的笑了笑,若是换成静司,肯定是孤傲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寻隐,显然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师弟,你若是与千代阁主两情相悦,就算师傅不同意,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寻隐和燃祭愣了愣,没想到一向老实的静司会说出这句话,寻隐拍着静司的肩膀笑道:“小司子啊!果然还是你最好!哈哈……放心吧,要是哪天我与孤傲空对立,你若是能保持中立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会怨你的。”
寻隐心中虽然承认了孤傲空这个师傅,可若是这人将来伤害到了千代流觞,他是不会妥协的。
“师弟,你这是什么话?”静司有些不悦地斥责道。
寻隐摸摸鼻子,沉默以对,他不过是想先给这人打个预防针,免得他将来头疼。
燃祭深深的看了寻隐一眼,他看得出来,这位少主的那句话可不是开玩笑,他暗暗思量,要真有那么一天,他该站哪一边呢?
自嘲地笑了笑,燃祭想,这可是那对师徒的家事,恐怕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参与吧,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流觞恻隐第一二六章
同一片天空下,郁郁葱葱的紫金香山上,一个素衣女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抬头望天,似乎在着着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留下一圈动人的光晕,这个女子正是千代流觞和寻隐的生母——水凝。
水凝今年三十几岁的年纪,岁月的车轴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使她多了些成人的风韵,却依旧美得不似凡人,尤其是她如今这身打扮,扑素的衣襄,披散至膝盖的乌黑长发,一动不动的姿势,宛如一个纯真的瓷娃娃,一碰即碎。
“夫人,七阁老来了!”一个年纪相当的女子步履盈盈地走到水凝身后,小声地汇报。
坐在秋千上的女子垂下头,许久才出声道:“红溪,请师兄进来。”
红溪目光复杂地看着水凝的背影,这是她这辈子唯一效忠的人,即使明知她做的是错的她也义无反顾,她无法想象等大少爷回来时,这对母子该如何会面,难道一定要对立成仇吗?
收起心思,红溪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面色有些苍白,鬓角带着几缕白发,若不是那光滑没有多少皱纹的脸颊,任谁也不相信这是一个四千岁上下的男子,十几年的漂泊让这位男子饱经风霜。
“师妹,你还好吧?”中年男子在水凝身边站定,目光痴痴地着着水凝的倒脸,相隔二十几年,他没想到自已还能见到这位心心挂念的师妹。
中年男子是水凝唯一的师兄,姓段名从元,也是水忏陌唯一的入室弟子。二十几年前,水凝如愿嫁给了千代胤岚,却也让这位一直爱慕着她的男子远走他乡,远避尘世,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他回来,见到的却是孤身一人的师妹,以及那憔悴的容颜。
“师兄,你来了。”水凝收敛思绪,绽放了一个无比艳丽的微笑,自从三年前得知千代胤岚也许还在世后,她就改变了,不再是一个终日精神萎靡的女人,只有她还有一口气,她一定要找到那人。
只是在这位还有利用价值的师兄面前,水凝总会摆出一副楚楚可伦的样子。
“师妹,山下传来消息,千代流觞回来了。”段从元还记得自已初回千蜃阁时,就见曾经光彩耀人的师妹如同一朵凋谢的花毫无生机,一身内力也被封锁,当时他真想杀了那个如此对持她的人,后来得知竟然是师妹的亲生儿子所为,更是怒火中烧,如此不孝的人,有何资格继承师傅的千蜃阁。
“终于回来了吗?呵呵……水凝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这二十年,她见过千代流觞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感情自然是没有的,她知道千代流觞恨她,将年幼的他扔进暗影自生自灭,她也恨他,那人不仅夺走了属于她位置,更是封了她经脉,将她圈禁在凝霜阁,过着索然无味的生活。
“师妹打算怎么做?”段从元替她分析道:“长老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