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说我的车骑将军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啊。”
“什么机会?”吴懿一脸茫然的看着许靖。
“我说车骑将军,你别跟我装糊涂了行不行?我许靖虽然老朽,这点门道还是看得出来的。襄阳军功已经定了,封赏的办法就在他的手里,他迟迟不宣布,不就是因为首功魏霸不服?张温在成都等了这么多天。不就是等魏霸认错吗?他躲在家里闭门思过。思的哪门子过?这分明是不服气嘛。”
吴懿撇了撇嘴,目光终于从书上离开,他打量着许靖,淡淡的说道:“连你都知道他不服气。可是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吗?”
“奇怪什么?”许靖不解的看着吴懿。过了一会儿。又若有所思:“是哦,以这小竖子在汉中时的性子,他现在应该闹翻了天才对。怎么会这么老实的闭门思过?”
“那你说是为什么呢?”吴懿似笑非笑的问道。
许靖不快的瞪了吴懿一眼。他学问很深,可是在这方面显然并不擅长,要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了,官却越做越小。不过,他从吴懿的态度中闻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罢了。偏偏他又自恃身份,不好意思直接问吴懿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里,有人来报,关兴、张绍,冯进、张威四人来了。吴懿眉头一挑,沉吟片刻,挥手道:“不见,就说我已经睡了。”
报告的武士张口结舌:“将军,现在才……酉时啊。”
“笨死算了。”吴懿眼睛一瞪,骂道:“你不会说我中午喝多了,还没醒?”
武士灰溜溜的出去了。
许靖大惑不解:“将军,关兴等人来,为何不见?”
“不用见,我也知道这几个小兔崽子想什么心思。”吴懿站起身,大袖一摆,冷笑一声:“我虽然人不在成都,不代表成都的事我就不知道,关家那丫头把关羽的佩刀都送给了魏霸,她想干什么?是不是年龄见长,想嫁人了?”
许靖眉毛一挑,为老不尊的笑了起来:“关家那丫头除了年岁大一些,其他的倒是合适,要是这桩亲事成了,诸葛丞相恐怕要夜不安寢了。”
“既然如此,那你许文休还不去做媒,讨杯喜酒喝?”
许靖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万一那丫头不是这么意思呢?我岂不是自讨没趣。”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将军,你就真想这么看着?”
“看着有什么不好?”吴懿冷笑一声:“我跟你许文休说实话吧,我倒希望丞相把那小子的脾气治一治。他是匹烈马,治好了,自然是匹千里驹,可是现在嘛,还欠些调教。既然丞相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乐见其成。等他头破血流的时候,我这车骑将军府倒是可以给他留个weizhi。”
许靖恍然大悟,连声赞道:“将军,还是你高明啊。难怪你能在襄阳一战成功。”他越想越开心,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这样一来,荆襄系内部分裂,文武不和,将军就有更多的立功机会了。再有魏霸那小竖子襄助,将军以后一定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啊。”
吴懿看着喜出望外的许靖,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人果然是读书读死了,难怪一辈子没出息。这么好的事,诸葛亮会留给我?不过,这人虽然没什么大用,名头却是不小,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许文休,我听说你那外甥陈祇和魏霸一样喜欢技巧?不知他和魏霸要比,究竟孰高孰低?”
许靖一脸的不悦:“这等工匠之事,高低又如何?”他顿了顿,又不得不承认:“魏霸所作的连弩车、霹雳车之类战具,他看了赞不绝口,想来是不如魏霸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让他上门求教?”
许靖一愣,明白了吴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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