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被方有寻用外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这段从草堂到山坳口的路程,哦不,应该说航程,是她一十七年的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
当第一声炸雷在她的脚下爆开时,她就以为自己将会像年关的烟花般消散于天际,但当她睁开眼睛时,竹林和浓烟烈火都被远远地甩在了脚下,而自己竟然如鸟儿般飞在空中。
前几次由上升转为下落状态的瞬间,溪月吓得心跳到嗓子眼,紧闭着眼不自觉地就往方有寻的怀里钻。体验过几次火域涅盘般的飞升经历后,溪月已经可以睁着眼面对自己脚下的竹林和被抛在身后的火海了。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溪月不敢抬头看带着自己飞翔的人,却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被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清冷气息完全包围着。那气息就仿佛以自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独立空间,呼啸的山风吹不进,灼热的烟火穿不透,就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似乎也无法近自己的身。
柔儿在草堂中时本是已经被浓烟呛得不醒人事的,经过这段时间在竹林上空的疾驰,在将要到达“看台”时,竟然清醒了过来。还没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就感觉到腰间痛得似被夹断了般,头也被倒空得要涨爆了一样。
平台上董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