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沐羽终于忍不住将玄澈揉入怀中。病痛将玄澈折磨得异常消瘦,抱在怀里有些硌人,他的腰身只需要一节手臂就可以环过来,身子冰凉凉的,虚软无力,那颗心跳,微弱而混乱,血顺着嘴角流下,划过雪白的脖颈最后没入衣襟,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线条。
“澈,我们不要再这样了……你和我说你的理想,说你的想法,我们一起完成,好不好……”
玄沐羽的声音低沉地回响在耳边,是哀求,是怜惜。玄澈将脸埋在玄沐羽地颈边,神情木然着,眼睛似乎脱离了身体独立出来,泪水不断地涌出,却悄无声息。
沁凉的液体淹没了玄沐羽的心,悲伤漩涡深不见底。
太子不能激动,激动要伤身,伤身则难愈,难愈就必须静养。结果太子病刚好又不得不卧床。
“父皇,你会理解我吗?”
“父皇,我们和好吧,我不想再一个人走下去。理想太过庞大,我一个人承受不起。”
“父皇……”
玄沐羽注视着玄澈安静的睡脸,他的话似乎犹在耳边。
澈的话,玄沐羽并不完全理解,澈有太多的秘密,他从小就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似乎生而知之,眼睛里藏着超越年龄的淡漠和睿智,他的目光总是透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