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少校顿时心领神会,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将军同志,我这下全明白了。您就放心吧,就算是加班加点,我也尽量在今天完成配给证的放工作。”
当我们重新上路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参谋扭头问我:“副司令员同志,我听说这个地方的居民,在德军进城时,还列队欢迎,甚至还有姑娘为那些德军官兵献花。可对于我们这里利沃夫的解放者,他们却表现得异常冷漠。我们进城时,遇到的那些居民不光没有为我们提供帮助,甚至还躲了起来,好像我们不是他们的解放者,而是侵略者一般。”
我心里暗说,对于居住在西乌克兰地区的平民来说,苏军就是侵略者,而德国人则是他们的解放者,否则也不会出现德军进城时,居民不光载歌载舞地去欢迎他们,甚至还在路边摆上餐桌,铺上洁白的餐布,摆上丰盛的食物来招待他们。
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对参谋说道:“参谋同志,你有所不知,西乌克兰各州是39年底才加入苏维埃这个大家庭的,结果不到两年的时间,这里就被德国人占领了。他们加入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完全和我们祖国的各族人民想融合,如今对我们出现一些抵触情绪,是在所难免的。”
参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正想开口问点什么时,司机在旁边提醒我:“副司令员同志,近卫第18军的驻地到了。”
吉普车在近卫第18军的军指挥部门口停下,当我推开车门下车后,站在门口的一名值星军官猛地喊了一句:“立正!”随着他的口令,站在大门两侧的八名战士“啪”地来了一个立正,并向我敬持枪礼。
我将手举到额边,向他们还了一个礼,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指挥部所在的大楼。
看到我走进指挥部,正在和自己的参谋长说完的阿富宁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敬礼:“您好,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欢迎您到我们这里来视察工作。”
“阿富宁将军,我不是来视察工作的。”我冲阿富宁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到这里来,是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
阿富宁听我这么说,连忙恭谨地说:“需要将各师师长召集起来吗?”
“是的,”我点着头肯定地说:“我所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你立即通知各师师长过来开会,我要向他们传达上级的重要指示。”
在等待各师师长到来的间隙里,我问阿富宁:“将军同志,你们军最近的表现不错,方面军司令员对你们感到很满意。”
阿富宁听我这么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咧嘴傻笑着。
十分钟以后,各师的师长、政委、副师长和参谋长6续赶到了军指挥部。
看到自己的部下都奉命来到后,阿富宁站起身笑着说:“指挥员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开会,是因为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有重要的指示,要向大家传达。下面,请副司令员同志讲话!”
军队里在开会时,没有鼓掌的习惯,因此在阿富宁说完以后,室内并没有响起什么掌声,而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静静地等着我向他们传达上级的最新指示。
我站起身,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大声地说道:“同志们,我今天到这里来,有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第一,由于你们在解放特卢马奇和斯塔尼斯拉夫的战斗中,所取得卓越战绩,最高统帅部决定授予你们军‘斯塔尼斯拉夫军’的荣誉称号。”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有意停顿下来,想听听他们有什么反应。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坐在下面的指挥员中,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乌拉!”
他的声音刚落,立即又有人接着喊“乌拉!”开始只是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喊,但很快,屋里的二十几名师级指挥员都同声高喊“乌拉!”
我见大家如此开心,便没有打断他们,而是耐心地等室内重新恢复平静后,才接着说道:“第二个消息,根据上级的命令,从8月5号开始,你们就正式划归乌克兰第4方面军指挥,以后就在第18集团军的编成内作战。”
“副司令员同志,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要将我们从第一方面军里调走啊?”下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于是其余的指挥员便群情汹汹地问个不停。就连坐在一旁的阿富宁,脸上也露出了一脸惊诧的表情,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部队会被突然划给乌克兰第四方面军指挥。
“安静,同志们,请安静!”我抬起手,手心向下使劲地压了压,等大家都不说话后,我才继续往下说:“将你们划给乌克兰第四方面军指挥,这也是最高统帅部的安排。我知道大家很舍不得第一方面军,但命令就是命令,无论正确与否,都只能执行,而不能进行讨论。服从上级的命令,这是我们作为军人的天职。”
在座的指挥员听到我这么说,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再说话。“第三个消息,就是你们在向乌曼开拔时,要把我们在解放利沃夫的战斗中俘虏的八千德军战俘,一起带到乌曼去,让他们也到乌曼坑里去待上一段时间。”
“副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