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我见战士说完这番话以后,就站在原地发呆,便催促他说:“还不快点去找人。”
等战士跑开后,我又接着问小女孩:“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捷列什科娃,”小女孩用脆生生的声音回答说:“我的全名叫瓦莲京娜·弗拉基米罗夫娜·捷列什科娃,您可以叫我瓦莲京娜。您叫什么名字?”
听到小女孩说出她的全名后,我不禁有些傻眼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小女孩,就是未来的世界第一名女航天员,获得了苏联英雄称号的苏联空军女少将。她曾两次被授予列宁勋章,还荣获了联合国和平金奖,以及世界许多国家授予的高级奖章,是世界上十几个城市的荣誉市民。在我的那个年代,月球背面还有一座环形山便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小女孩见我迟迟没反应,便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关切地问:“女指挥员同志,您怎么了?”
她的话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连忙甩了甩头,强作笑颜地对她说:“瓦莲京娜,你可以叫我丽达。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派人带你们去找你的爸爸。”
我们正说着话的时候,刚刚离去的战士带着一名中尉小跑过来。看到中尉站在我的面前抬手敬礼,我连忙站起身,将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冲着中尉问道:“中尉同志,你认识这个小女孩吗?”
中尉只朝小女孩瞥了一眼,随后便果断地说:“知道,将军同志。她的父亲在进攻巴里奇的战斗中牺牲了。”
既然知道了小女孩的身份,我自然明白她们母女俩是来自多么遥远的地方,那个位于莫斯科东北面的城市,要赶到这里,就算坐火车也起码需要三天,我自然不能让她们失望而归:“她父亲的遗体在什么地方?总该让她们母女去见最后一面吧。”
中尉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没有遗体。我们连在进攻时,遭到了德军炮火拦截,她的父亲被炮弹炸得粉身碎骨了。”
我听完中尉的话,也显得有些束手无策。我不止一次上过战场,也见过人被炮弹炸得连渣都没剩下的情况,瓦莲京娜父亲的尸体无从寻找,也就再正常不过了。我本来想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小女孩时,但看到她望向我的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中,所带着的企盼神情,我不禁又心软了。
我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吩咐中尉:“中尉同志,就算找不到她父亲的遗体,那遗物总有吧。哪怕是他穿过的军服或者用过的毛巾,你将这些东西交给她们母女,也算给她们留下一个念想。你说对吧?”
听完我的这番话以后,中尉迟疑了片刻,然后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明白了,将军同志,我会遵照您的命令执行的。”
见中尉答应了我的提议,我连忙打开了自己的挎务包,从里面拿出两块巧克力,塞进了瓦莲京娜的手里,对她说:“瓦莲京娜,拿着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瓦莲京娜接过巧克力,冲我甜甜地一笑,举起拿着巧克力的小手朝我挥了挥,然后跟着中尉朝帐篷区走去。
我返回集团军司令部门口时,正好赶上朱可夫他们几人从里面出来。朱可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而是简短地吩咐道:“上车,我们到前沿去看看。”
我和马利宁又坐上了同一辆车,我朝远处的帐篷区望了一眼后,悠悠说道:“参谋长,你知道帐篷那里都是什么人吗?”
马利宁朝那个方向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她们基本都是烈士的遗孀。有的是千里迢迢从后方来看望自己亲人的,结果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亲人已牺牲在战场上。”
“你们打算如何安置她们呢?”我知道苏军没有什么抚恤制度,指战员在战场上牺牲掩护,只是让当地的民政部门给家属发一份阵亡通知书。有时出于保密的原因,甚至连牺牲的地点都没写,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在战场上牺牲了。
“我们毕竟是军队,能做的有限。”马利宁一脸为难地说:“对于来部队的这些遗孀,我们只能临时安置她们一段时间,然后再派人将她们都送回原籍。”最后,他长叹一口气说,“这就是战争!”
马利宁的话让我彻底无语了,我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我们是军队,保家卫国才是我们的责任,这些事情只能交给地方管理了。我侧着脸对马利宁:“参谋长,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去第65集团军的左翼。”马利宁扭头对我说:“元帅同志让巴托夫将军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地形,以便决定是否应该调整进攻方向。”
在这一刻,我发现历史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轨道。在我的记忆里,朱可夫就是观察完第65集团军防区的地形后,才和罗科索夫斯基确定了在白俄罗斯进攻战役开始时,部队应该选择在什么方向实施突破。
我们到达目的地以后,朱可夫带着罗科索夫斯基和巴托夫,钻进了一人多高的杂树和灌木组成的防御地带,去察看这里是否适合作为进攻出发点。而我和马利宁,则被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