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罗佐夫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大一个馅饼落在他的头上,兴奋地连连点头说:“师长同志,请您放心,只要给我们补充了炮兵连,最好是反坦克炮兵连的话,凭借我们现在的有利地形,一定可以把进攻的德军坦克打得有来无回。”
该交代的事情我已经交代,正想宣布散会,忽然发现屋里好像还少了一个熟人,于是连忙问道:“对了,你们谁知道坦克分队的佩尔斯坚上尉在什么地方?”
听到佩尔斯坚的命令,谢杰里科夫、奥列格、普加乔夫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们很久没见过他。”谢杰里科夫还特意补充说:“师长同志,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佩尔斯坚上尉的坦克分队里的坦克彻底损失后,他和幸存的坦克兵,就从我的阵地后撤到了三团的阵地。直到我们转移前,他们就一直待在三团,也许科斯嘉中校知道他的下落。”
“不用麻烦科斯嘉中校了,”盖达尔及时地站出来说道:“我就知道佩尔斯坚上尉的下落。如果今天有坦克的话,我想他一定会用坦克炮为我们提供炮火支援的。战斗结束后,他和三团的一营长戈都诺夫留在了107.5高地上。”
由于刚刚我曾经亲口吩咐过盖达尔,等坦克军的部队到了后,就戈都诺夫的一营撤回来。既然佩尔斯坚和戈都诺夫在一起,那么待会儿两人就会一同率部队回来的。想到这里,我挥了挥手,对大家说:“没事了,散会吧。”看到格拉姆斯他们也站起来想走,连忙叫了他们一声:“格拉姆斯、贝克曼上尉,你们留下,我还有事情要对你们说。”
等指挥员们都离开,指挥部里只剩下我、拉祖梅耶娃和三名德国人的时候,我向他们招了招手,友好地说道:“先生们,请过来坐吧。”
等三人在桌边坐下后,我首先礼貌地向他们表达了我的谢意:“格拉姆斯上尉、贝克曼上尉,很感谢你们今天对我们的协助,才让五团在零伤亡的情况下,夺取了被敌人占领的107,5高地。”为了避免刺激到他们敏感的神经,我刻意地避免使用德国人或德军的词汇,而换了一个笼统的称呼——敌人。
贝克曼能听懂我的话,他微笑着说道:“师长阁下,不用客气,既然我们都是处于同一战线,那么为你们效劳,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格拉姆斯在听完格瑞特卡少尉的翻译后,皱了皱眉,表情严肃地用德语讲开了,少尉连忙为我做着翻译:“师长同志,我觉得您对您的部下太严厉了。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进攻有一个连德军士兵把守的高地。他们能在仅仅伤亡七百人的情况下。就夺取了高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
格拉姆斯的话让我觉得很诧异,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要知道如果由我来指挥这次进攻的话,伤亡人数估计连一半都达不到。”
“根据我和俄队作战的经验,俄国人似乎都是不怕死的,他们排着密集的阵型,在没有任何火力掩护的情况下,向着我军的阵地。毫不畏惧地发起冲锋,一波接一波。而我们的士兵,只需要躲在工事里,对着冲上来的人群扣动扳机就是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一的俄国人被我们击毙在阵地前。比如说今年上半年,我的连队坚守勒热夫登陆场附近里亚宾克村旁的一座高地,一天之内击退了俄队的二十几次冲锋。事后打扫战场,发现我们打死的俄国人超过了800人,而我的连队只伤亡了17人。”
我听到这里不禁冷笑了一声,心说毕竟你的连队还伤亡17人。在我印象中。更夸张的是塞罗夫斯克高地强击战,据参加战斗的营长叙述。他们只袭击了敌人的一个碉堡。结果营长失去了所有的连级指挥员,几乎所有的排级指挥员。当他鼓励战士们发起最后一次冲锋时,700多人的加强营只剩下不到100人,但敌人的机枪突然哑了声。闯进碉堡的红军战士们杀死了第二个机枪手,才发现第一个机枪手已经疯了,因为他忍受不了面前堆积如山的尸体。
“既然格拉姆斯上尉这么说,我也想说几句。”坐在旁边的贝克曼见格拉姆斯说完后,我脸上的表情平淡,没有丝毫发火的迹象,于是也忍不住插嘴发了言:“我觉得您的部队,和我见过的其它俄队不一样。”
“哦?!”贝克曼的话引起了我极强的好奇心,我连忙追问道:“不知道我的部队和其他的部队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贝克曼耸了耸肩膀,有些忍俊不住地说:“怎么说呢,在我的印象中,俄国人是非常呆板的。在哈尔科夫战役里,我的连队俘虏了大量的俄国士兵。说起来很滑稽,他们都是在一片森林里,没有经过战斗就被我们俘虏的。我事后审问一名军官时,对方回答说他们接到了在森林里待命的命令,由于大部队在败退时,他们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所以什么事情都不敢做,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待命。而您的部队呢,在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命令的情况下,两个团长就敢擅自改变行军路线,并将自己的部队投入战斗。”
听完贝克曼的话,我不禁苦笑起来。我向拉祖梅耶娃的位置望去,只见她正好奇地看着我们这里,于是我便冲她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