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没船,而是市舶使可恨的抽解。
粮食也是商品,如果是贩卖性质,从广南调粮,市舶司来抽解了,十分之一,到了密州或杭州卸载时又抽解了,十分之一,如果交给商人,他们又要交纳十分之一的抽解了。实际每石稻米,广南与北方存在着巨大的差价,以京城计算,每石差价二百五十文左右,以其他地区差价,则是在二百文左右。
如果不存在着这个抽解,有些海船从广州装粮装货,抵达杭州或者密州,然后将南货与粮食卸下来出售,然后再将北货带到南方,虽然利润低,不过在船没有满载的情况下,顺带着,还是有海商乐意运一些粮食去北方的。甚至朝廷可以就各地粮食差价,比如北方粮价高的时候,利用赋税或购买的方式,将粮食顺着广南发达的水路,运到广州港,再雇海船拉到北方,用以调控粮食价格,给百姓更多的生路。
然而因为存在着这个可恨的抽解,以及运费,损耗,还有到了市舶司港口并不是到达了目的地,还要通过车马或河船运到销售地点。这就几乎没有任何利润存在了。
王巨还举了一个例子,熙宁六年,王巨让海商们替朝廷筹备粮食,也从岭南筹集了一些粮食,然而装载上船前,市舶司又抽解了十分之一。不过好在到了北方后,没有那个市舶司抽解了。
这是救灾粮哪,也要抽解。
所以这个问题望朝堂考虑一下。
再者就是这个抽解本身,非是粮食,其他商货更是如此了,单项抽调看似不高,只有十分之一,然而将岭南货物顺带到了北方,实际是变相地交纳了三成抽解。
因为为了逃避这个抽解,有的商人不愿意这么做了,或者在海上走私,不经过市舶司之手。
王巨希望朝廷采纳他在泉州的做法,等于变相地将抽调率下降一半,但下降一半,必须达到一定金额,这也变相地刺激海商们凑货,虽然抽解率下降,可量却上来了,而且也打击了因为走私所形成的一些悲剧事件,南北沟通有无,也利于各地经济能得到发展。
不仅是粮食,还有木棉,王巨到了广南后,发现这个木棉很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