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太干脆了,就留了满满一书架的糖人儿。
几百条蛇活灵活现地待在那,有仰着小脑袋的,有翘着小尾巴的,形态各异。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每条蛇的颜色区分开的,又是怎么把那几百条蛇一个不落都记在心里的。
池聘吃过饭去洗澡,打开衣柜,吴所畏给他买的羊绒裤还叠放在那里。
以前不穿,是舍不得穿;现在不穿,是不想穿。
吴所畏什么都没带走,就把去年池聘穿过的那条羊绒裤带走了。
种种迹象表明,吴所畏的离开是刻意为之,不是池聘的决绝。
正因为这一点,池聘再也找不到理由给他开脱。
郭城宇正在打桌球,李旺趴在他耳边说:“姜小帅来了。”
一杆子下去,球“咣当”一声入了洞。
郭城宇把球杆扔给李旺,大步朝外走去,起初还是笑吟吟的,到了门口,相当利索地把笑容收起,神色冷峻地走了出去。
要说他也够有耐性的,自打他和池聘的事被吴所畏澄清,他仗着一个无辜之身,愣是一个月没联系姜小帅。
用他的心理活动来说,就是我被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