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冷冷道:“此人背弃帝国,乃是叛贼!”盯着楚欢道:“当初本官出使西梁,从皇家近卫军中挑选护卫,此人便是其中之一,后来楚欢前往西北赴任,轩辕胜才带了两百名皇家近卫军跟随护卫,此人也是其中之一!”
楚欢听薛怀安这般说,倒是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薛怀安要揭穿自己的身份,却不想薛怀安竟似乎说自己只是皇家近卫军的一名兵士。
“小小一名护卫,你又如何认识?”徐昶沉声道。
薛怀安叹了口气,道:“当初出使西梁,途中多坎坷,这人倒也算是勇武,遇上沙匪之时,此人倒也是全力护卫本官。楚欢前往西北赴任,本官出城相送,也见到此人,圣上对近卫军皇恩浩荡,谁想此人和轩辕胜才一样,到了西北,竟然不思报效朝廷,反倒成了楚欢手下的鹰犬!”别过脸去,一脸气愤,倒似乎是不想看到楚欢。
楚欢听薛怀安这般说,心下却是颇为感激,薛怀安失声出口,所有人都知道薛怀安认识楚欢,这自然是薛怀安无意暴露,不过薛怀安显然也知道,如果一旦当众揭穿楚欢身份,楚欢立时便将陷入困境,所以另作解释。
徐昶闻言,却已经笑道:“这只能说明秦国暴虐,人心向背,才德之士,都不愿意效忠秦国。”
“徐将军,你竟敢口出叛逆之言?”薛怀安怒道。
徐昶冷笑道:“薛怀安,本王问你,神衣卫在金陵的所作所为,可与你有关?”
“神衣卫?”薛怀安一怔,皱起眉头,他身边一名随从却是眼角微跳,抬头看了徐昶一眼。
徐昶冷冷道:“徐煜被害,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你便来到卫陵,这事情也未免太巧。”握起拳头,目光如刀,冷声道:“说,谋害徐煜,是不是你指使神衣卫所为?”
薛怀安脸上显出惊骇之色,随即道:“本官只是钦差,你应该知道,神衣卫从来不受各司衙门约束,本官又如何能够指使神衣卫?”
徐昶靠坐椅子上,扫视一眼,缓缓道:“西门毅前脚刚到一天,你后脚也跟着过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们双方都已经知道对方的行踪。”冷笑道:“徐煜被害,看来与其他势力并无干系,只能视你们其中之一所为。”
西门毅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徐昶已经冷冷道:“你不必解释,本王先前说过,介绍你认识此人,本王觉得你们会大吃一惊,不过现在本王倒是想明白,你们都已经知道对方的行踪,想来也不会有吃惊一说。”盯着西门毅和楚欢,淡淡道:“你们今日与本王所言,倒也是头头是道,如果薛怀安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本王还真觉得你们言之有理!”眼中忽地现出杀意:“不过现在看来,你们都有下手的嫌疑,目的当然是挑拨离间。”
楚欢叹道:“仁王以为我们还有嫌疑?”
“你们知道秦国使者过来,你们当然也猜到他们所来的意图。”徐昶缓缓道:“趁徐煜前往驿馆,下毒杀害,然后如你们后来所做,向本王辩解,将责任推到神衣卫的身上,如此一来,让本王与秦国势不两立,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又看向薛怀安,冷冷道:“如果是神衣卫所为,自然也是同样的目的。”
楚欢道:“如此看来,在仁王心中,害死国公的,不是神衣卫,便是我们了?”
“本王自会详细调查。”徐昶淡淡道:“本王不会冤枉人,但是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是凶手,本王保证让他后悔来到金陵。”沉声道:“来人,将他们全都带回驿馆,严加看守,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没有本王之令,谁要是敢踏出大门一步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