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眷悲催地发现,他的身体远比心诚实。
但是终归易眷脸皮比较厚,还能抬头对顾则安邪气地笑笑,脚三下两下勾着顾则安的腰往下摩擦:装什么纯情。
顾则安大为恼火,翻身欲摔易眷下去,甚至连口头语都飙了出来:你妈啊?你被人蹭被人摸没反应。
我帮你?
易眷受不得顾则安对他爆粗口,尽管前端胀得他发疼,他还是逞强一句以后乖乖从顾则安身上起来。接着,顾则安冷了脸色站起来,伸手向着易眷大腿内侧一掐,厉声道:易眷,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总是玩这套。
伴随着门骤然被关上的砰一声,易眷又听见顾则安清冷的声音:你总归要给自己留点退路。
方才的亲密无间仿佛只是错觉,顾则安那下一点都不重,仿佛沾染上沉迷的味道。易眷将脸深埋于沙发的靠枕里,笑得无声又迷茫。
别说留退路,他甚至都没寻到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恨透了这样懦弱的自己。
一直都毫无办法地败给这样的自己。
眷兽:对不起久等了。
眷兽:恭喜七央。
seven-央:我去我正准备下线呢。
眷兽:太险了我正更微博上和真爱那点儿事呢,真爱突然把我手机抽走了,也不知道看见多少。[吓哭。
seven-央:就这点事?
眷兽:我想出柜。
seven-央:乐死。你微博个人资料性向填的不就是同么。
眷兽:真爱不知道啊。算了,说说而已。哥个大强攻今晚都勉强自己折腰做一回诱受了,结果差点被训一盘受不了啊受不了。
seven-央:确定不是你长的太丑?
眷兽:你见过我么?懂毛线。ok,我去找真爱道歉了。掰掰。
seven-央:[蜡烛][蜡烛]早晚被你乐死。
尽管易眷披着眷兽的皮横行广播剧圈数年,天天活跃在社团论坛劝慰那些哭冷的新人,什么多大点事没有过不去的坎,宽慰人心的话说得一句比一句溜,但关上电脑,看着自己染上阴郁的眉眼,无论在心底如何奉劝自己安心,思绪始终都乱得不像样。
方才还愁该如何张口,这一刻规律的三敲一顿的敲门声便响在耳畔。暗自感慨这都是命,易眷墨迹着打开房门,硬生生地逼出一个笑脸相迎。
顾则安见易眷似乎没心没肺的笑容,似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后将手中削好的桃子塞到顾则安手上,客气道:对不起,晚上心情不太好。
你总是这样。辨不清迷雾重重下友人的真实想法,易眷接过桃子,咔嚓咬下一口,终于选择揭过那一页重头来过,你要再这样,以后我可不敢和你玩儿了。
顾则安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抚摸易眷的头顶,又是一个极端温和包容的笑容:得得得,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你的笔记本都提过来蹭网了?幸好你的衣服都还在。
易眷向后一躲,避开这个不怎么适合他的宠溺的动作。
没办法,第二个家么。
拿你没辙。下次换你请我吧,干嘛还没想好。
成啊。
仿佛没有纾解不开的心结。
有的都是他易眷一个人的独角戏。
易眷转身,身后隐隐有幽幽的舒气声传来,他竖起耳朵细听,一切却又归于静谧。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r3
【最是旧梦难清醒。求而不得是红尘。】
多年前易眷曾同顾则安开过这样的玩笑:顾则安主修应用心理学真是屈才,这样一把好嗓子,就该献身于电台事业,拯救濒危产业。
同样地,顾则安为了反击他,刻意用正经语气说出调侃的话:易眷名起得**,长得又这般好模样,主修建筑简直屈才,怎么着都是个到酒吧弹弹吉他唱唱歌,招揽生意的好料。
玩笑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