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靳皱眉思索间,隐言已经来到他面前,微一欠身,这次,隐言并没有守着府规的跪礼,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如何做不让父亲困扰,他一向把握得很好。
“老爷,隐言来了。”他淡淡说着,像是久未归家的孩子说着“我回来了”。
徒靳心中一颤,呼吸停了数秒,随即不知为何撇开视线,闷闷的“嗯”了一声。
“老爷”隐言将手里的东西向前递了递,“您的笔、砚该换了,隐言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这个可以撑到隐言回来。”
徒靳愣愣的接过隐言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是报告里提过的白玉砚台和狼毫笔,虽然与暮阳府里的珍品比不了,但想必已经是整个徐州城里能找到的最好的了,原来,是给自己准备的吗?那一百两银子,这两样东西怕是得占去了大半,宁可用粗糙的山草自医而不花药钱,会与这个有关吗?
“你……那一百两……”徒靳想问隐言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要给他买这两样东西?为什么有伤不治?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