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脸皮贴在枕头上的时候,宿遗祯感觉就好像在贴着苍铘的脸皮一样,若是平躺着睡的话又会觉得后脑勺枕在苍铘的肩上了,禁不住就要浑身发起不正常的热,甚至还会觉得头脑昏沉。
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反应?是不是苍铘的枕头上撒了神奇药粉?印度神油?宿遗祯想得肝儿颤,心脏竟然在不受控制地扑通乱跳,意外地开始理解那些少男少女们同喝一瓶饮料都会觉得是在间接接吻的心情了。
是荷尔蒙!大约宿遗祯这具肉身真的有基佬的倾向,他的荷尔蒙也会不受控制地被苍铘吸引。纵然这肉身里的灵魂曾是一根钢筋直男,也架不住这荷尔蒙总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毕竟苍铘又高大又英俊,还特么有本事,而宿遗祯这肉身现在才十八九岁,正是走向性成熟的阶段。
忐忑了几天之后宿遗祯终于又进入了适应苍铘枕头的阶段,他自己的气味已经渐渐和苍铘的融在一起,陌生感都呼呼飞走了。七八天之后,他开始厌弃自己的床,甚至开始不要脸地想,弟子就是弟子,什么破床垫子,比苍铘的差远了!
第九天,宿遗祯主动抱着枕头跑到了苍铘的房间,又很自觉地把枕头放到了旁边,对苍铘道:“师尊我今天乖不乖?规矩我都懂,连枕头一起暖嘛,今天不用师尊纠正了哦。”
苍铘也不揭穿他,只淡淡应了一声:“嗯,乖。”
于是宿遗祯一觉舒坦地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时看见苍铘睡在旁边差点吓死,掀开被子溜溜湫湫地就躲回了自己房间,连枕头都忘记带走了。
白天送餐和打扫时他尚能装作忙忙碌碌无暇他顾,好在苍铘也只字未提,两人倒是相安无事。可到了夜晚就尴尬了,他推开苍铘的卧房门,小心翼翼地抱回自己的枕头,站在床边看着苍铘。苍铘问:“怎么了?”
宿遗祯:“嗯......那个,今晚还要暖床吗?”
苍铘:“当然。”
宿遗祯:“哦,好。”
正打算舒一口气时却听苍铘又问:“今早什么时候起的?”
宿遗祯咯噔一下,撒谎道:“不是啊,昨夜里醒了一次之后就直接走啦,看师尊还在睡觉就没敢吵醒。”
苍铘看了看他的枕头,没说破。
宿遗祯脱了外衫和鞋袜,蒙在被子里闷闷地道:“师尊要是见我睡着了就直接叫我哈,粗暴一点没关系的,我不怕被吵醒。”
苍铘目光柔和地看着书册,好像那书册上有什么颜如玉似的,滞了一下才答:“好。”
然而这夜苍铘并没有叫醒他,宿遗祯也依旧睡到了大天亮。他醒来的时候竟奇异的平静,甚至连该有的惊讶羞愧都没了,只是瞧着苍铘的睡颜挺板正,眉目舒展温顺,温顺里头又带着点无辜的味道,跟他平时那副“天王老子来了本座也不抬一下眼”的德行判若两人。
宿遗祯多看了两眼。
也难怪司命君会叹息,他瞧着这张脸也想叹息,就是没人家司命君那样的本事,叹息还能叹出个男球来。要是搁在女娲娘娘的时代,那造人的说不定就是司命君了,不仅速度快,造出来的还都是像他宿遗祯这样的优质股,真是,造福社会!
转眼就是十多天过去,苍铘的伤口不仅没好,还在宿遗祯的精心护理下愈发红肿,虽说已经长合结痂,但发炎的地方就是不肯消停,又疼又痒地刺挠着伤患。
这让宿遗祯很受打击,他还没见过这么难护理的伤,忍不住问:“师尊啊,您平时受了伤都是这样顽固吗?不是我的责任吧,我看着像是天生的......这皮肤,比您脾气都大。”
苍铘:“本座上回受伤是在几千年前,不大记得了。”
“......哦,”宿遗祯摸摸鼻子,假装这个伤跟他没关系,“师尊您也真是的,越是极少受伤越该留意伤势的恢复情况,现在怎么着,麻爪了吧。”
苍铘从容道:“或许是被你压的,昨夜本座没睡好。”
宿遗祯:“......”
苍铘:“你的睡相不太好。”
宿遗祯:“......”
苍铘:“缠人缠得厉害。”
宿遗祯被说得冷汗涔涔,没底气地辩解:“什么鬼,师尊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可能的......再说师尊为什么不把我叫醒?不是让你把我叫起来的嘛。”
苍铘:“叫了,你也醒了,嘟哝一声又接着睡了。”
宿遗祯:“......”
经他这么一提宿遗祯就有印象了,中间好像是醒了一次,不仅抱怨苍铘把他吵醒了,还理直气壮地说今夜不回破床上睡,就在这儿睡了。
不得了啊不得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浮屠塔就要变成他宿遗祯的私有领地了,苍铘的房间也要变成他宿遗祯的专用卧室了。不可以啊,不可以啊,怎么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宿遗祯这才发现一切都是苍铘这老妖精的阴谋,这不是在喂龙,他是被龙喂了,原来苍铘是个□□高手!
想到此处他后怕不已,连寒毛都立起来了。静下心思索了一会儿,宿遗祯道:“师尊,你的口水不是可以治伤吗?”
苍铘:“是,可我舔不到自己的胸口。”
宿遗祯犯难了:“也是哦,就算是化成龙形好像也舔不到,要把脖子给折断吧......”
苍铘:“嗯,会折断。”
“哎有了!”宿遗祯灵机一动,捶了下手心道,“我记得小猫小狗是可以舔到自己的胸口的,尤其是小猫,它们爱干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