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毫无异动。此时并不在水下,屋内被中更温暖得很,必然是祝珣做过些什么。祝珣神色复杂,犹豫半晌,才垂目道:“纪大侠所说不错,荼阁的血寒蛊,在下曾在毒物志上见过。血寒虫钻入心脉便永不会离开宿主体内,没有引出的法子,惟有杀死蛊虫……但是、但是在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杀死蛊虫,只略知晓血寒虫的喜恶。在下昨夜拟出一张方子,煎了药已喂纪大侠服下,纪大侠现下感觉如何?”纪雪庵一愣,默默运气,内力缓缓流动,竟与平素无异。祝珣瞧见他放松表情,却眸中忧色更浓,“这张方子其实对蛊虫毫无损害,只是将纪大侠的身体调成血寒虫害怕的湿冷体质。虽此时起效,但在下也无太多把握,且纪大侠往后还需每日用药才能维持。还有……”他吞吞吐吐,终是道:“这个法子不会一直可行,蛊虫是活物,会渐渐适应宿主身体。那种捏造出的湿寒实乃蒙蔽,人血总归是温热。方子虽能在细微之处调整,但起效的时间必会愈来愈短,最后……”
祝珣声音渐低,垂着头并不看纪雪庵。纪雪庵沉默片刻,却冷淡道:“已经足够了。我身受过极寒之苦,更恨那种一动不动无能为力的感觉。此时能这般说话动作,甚至动用内息也无碍,只觉好似偷来的时日,多一天也好。江湖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