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纪雪庵的袖子,“主人,我们休息一下罢。”纪雪庵回身看了看罗齐寅,又看了眼程溏疲惫双目,点头道:“也好。”
地道望不见尽头,三人恐怕坚持不到什么宽敞之处,就地坐下,背脊倚在石墙上。程溏解下仅剩的一只水囊,递给纪雪庵。纪雪庵却摇头,“我不渴。”程溏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笑道:“我也不渴。”转手将水囊伸到罗齐寅面前,“罗兄,你流血了,喝些水罢。”这场景却与罗齐寅在深山中同他们重逢那夜何曾相似。罗齐寅没有推辞,红着眼圈接过,仰头喝了两口,晃了晃半满的水囊,“只剩一半,可得省着些。”
他虽故作轻松,众人却都明白,眼下处境已极为艰难。在地面上尚能填饱肚子,如今三人却只余半袋水。罗齐寅扯下一根衣带,圈住腿根紧紧系住,勉强止了血,身旁没有伤药,只得用这般粗暴法子。他昨日着实挂彩不少,虽未伤及要害,但坚持至今已是极限。程溏不忍看他苍白着脸折腾伤腿,转过脑袋,却瞧见纪雪庵盘腿而坐,双掌搁在膝上,闭目运行无息神功。程溏心中一紧,他虽未天真到以为纪雪庵在丰华堂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