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庵微微出神,裘敛衣所言一字不差,却全是他过去从未注意到的地方。他虽知好友好色不下流,却不知他练就一双毒目,程溏好端端在远处站着,竟与剥光了端在他面前无二。却听裘敛衣兀自继续道:“再说他的脸蛋,皮白肉润,五官俱十分秀气,已有了绝色美人的底子。你却只说他生得不坏,扔在大街上确也不太引人注目,你可知为何?”纪雪庵瞧他唾沫横飞浑然忘我,不由跟着问道:“为何?”裘敛衣得意笑道:“你没有慧眼自然不知!因为他惯于收神敛韵,硬叫脸上添几分平庸。寻常表情如哭笑皱眉撅嘴只需牵动脸上皮肉便可完成,未必时时都需注入神韵。你瞧他与那傻小子说话,眉眼弯弯微笑,但其实细看脸上又哪里有半分高兴?”纪雪庵闻言竟有些茫然,“他何必如此?又没人刻意探究他的神情。”裘敛衣摸着下巴观察一阵,展眉道:“只怕与站立行走姿势一般,都是长久以来习惯了罢。这样的美人,多半练过极厉害的魅功。”纪雪庵心中一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