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就那儿,那几个座位是给你的,去到门口候着去。”
白大佬顿时一愣:呦喝,这人操着贼正宗的北京本地口儿,还挺横的!
萧羽也忍不住抬眼瞄了几眼展翔,哎呦,翔少装酷的时候还是很有范儿的。
不过被足球队这几个瘟神围在桌边,这饭也没胃口吃了,萧羽迅速捞干几片红汤羊肉,抹了抹嘴巴,对展翔递了个眼色:算啦算啦,别跟瘟神计较,咱吃饱了撤吧!
展二少冷着脸把两张大钞丢在桌上,没等服务生找钱,搂着萧羽的肩膀出门了。
白大佬神色得意地看着服务生收拾残桌,俩眼顺着玻璃窗往停车场上一瞄,忽然瞪圆了眼,随即跑出了饭馆。
展翔刚把车子倒出停车位,想和萧羽一起去市中心兜个风。
白云峰跑上来吼道:“喂,小子,这停车位是老子的,下回来记得别停这里!”
展翔从车窗探出一张酷脸:“你给我起开,让道。”
“这车位就是划给我们俱乐部的车位,你是哪个队的啊?你下次给老子记着,停到别处去!”
本来这一整天都气儿很不顺的展翔,从眼口喷出火星,哼道:“这车位挂你们家牌子了,还是你家祖坟埋在这巴掌大的四方块儿里头了?!”
白大佬正要开骂,身旁的某小弟往他那辆陆地巡洋舰车身上瞟了一眼,惊呼:“哎呦,峰哥,你的巡洋舰前保险杠花了!”
一群人立刻嗷嗷地叫唤:“你把我们的车蹭了,你不许走不许走不许走!!!”
萧羽可不想把时间耗费在当街吵架上,多大岁数的一撮人了!他从车上下来,瞧了瞧巡洋舰的保险杠,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你这几道痕肯定不是我们的车蹭上的。我们先停在这里的,你们是后来的,我们的车怎么会蹭到你的前保险杠侧面呢?”
展翔一听,迅速开门下车,往他的路虎后屁股上一瞧,果然!
展翔怒哼:“喂,你把我的车蹭了!你过来!”
白云峰没好气地吼:“关老子屁事,不是我蹭的!”
展翔扭脸盯着白大佬,一字一顿地搓牙:“就是你蹭的,你说怎么赔?!”
白云峰身旁一个小弟附耳说道:“峰哥,这人开的是路虎呢,要不然,算了……”那言外之意,这训练大院里开得起路虎的,估摸着也是哪个运动队里大佬级别的人物。
另一个小弟小声嘟囔:“这人眼熟,好像在海埂冬训时候见过?是羽毛球队的吧,打男双的吧?”
白云峰今天的气儿偏偏也很不顺,来总局和领导谈事,谈的就是他被挂牌贱卖的丢脸事。这几个月混得本来就很不如意,从家乡球队的带头大哥混成个流落异乡谁都不待见的二流球员,心理和薪水惨遭双重落差,尊严简直是一落千丈啊!
白云峰怒了,你小子开个路虎你了不起啊,你就真成了路上的一只虎啦!果然是人走茶凉,老子只不过虎落平阳了几天,小虾米都骑到头上来了!
白大佬怒嚎:“你不就是个打羽毛球的么!你牛b个鸟样!你是世界冠军啊,你tmd得过奥运冠军啊?!”
展翔扯动嘴角,毫不示弱地回道:“老子再不济也比你强,你踢球踢出过十强赛啊,你进过世界杯还是奥运会?就你镇守的那条后防线,前几天刚让韩国人喂了你几个蛋吧?!中超联赛里划拉走的那几个黄颜色的小牌儿你就以为是大力神杯了?摆出去给人一看,你那就是几坨煎饼吧!”
展二少那一口很痞很跩的京腔,平时听不出什么特色,损人逗火的时候还真忒么的挺带感的,把萧羽听得一愣一愣的,都插不上嘴,看来自己以前小瞧这人了。
两拨人七嘴八舌吵了起来,眼看着推推搡搡快要动起手来。萧羽赶忙冲过去想拦着展翔,可是这时候哪还拦得住?
老子吃了韩国人的蛋?
老子的黄澄澄的联赛金牌是煎饼?!
白大佬的自尊心和脸面在围观人群指指点点之下,受到了严重的戕害,这时突然暴躁地从车后厢里抄出一条铁棍子!这家伙倒是没有头脑发热到拿铁棍子去打人,而是横肘用臂力一挥。
啪!
哐当!
哗——啦啦啦——
路虎的侧面车窗,整扇钢化玻璃遭受重击,稀里哗啦,瞬间炸成大大小小的碎片,倾泻了一地!
萧羽一惊,腰杆迅速被展翔一把搂住,扯到一旁,差一点儿就被水银泻地般的碎玻璃溅到。
萧羽看到展翔眼角隐隐现出两道红痕,从眼球一直凸上额头,从嘴角牙缝里甩出三个字,xxx,正宗的京骂。
他顿时觉得不好,下意识想拦腰拽住人,可是展翔步法比他快,动作比他猛,球场上练出来的敏捷身手和快速反应能力,一个大跨步,右手腕力爆发,旁人还没有看清楚,就已经干脆利索的一记直拳,狠狠砸上白云峰的脸颊!
于是。
打起来了!
真打起来了!
萧羽没有想到展翔是这么个闷炮的性子,平日里一声不响得,在队伍里都懒得和无关人等废话闲话,其实是把心事都憋在肚子里,憋着憋着实在兜不住了,就需要有个突破口来爆发,来泻火。
展二少一整天都处于这么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状态,就是憋着想要泻火呢,想开车出去吹吹冷风,然后再回去训练馆,打一宿的沙袋。偏偏白云峰这家伙在眼前挑衅,这人那个熊样儿,分明就是一坨红果果的沙袋!你找打,老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