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求饶?
“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这么相信你,你不信任你自己了么……”展翔扳住萧羽不停摇晃拒绝的头颅,强迫他看着他。
萧羽的眼睫上布满水雾,破败的神智蓦然凸显,变得尖锐。搅成碎片的视野在雾水中重新拼接成图画。
他看到自己的两块臀瓣在撞击中开合,肌肉被完全推挤开来,随后是一波又一波深入到底的chōu_chā,后庭支持不住,完全违背主人的意志,尽情地抽搐和泛滥。身体里每一处筋脉在强烈的快感之中烧熔,沿着二人结合之处,熔化成浓热的铁水,再重新浇铸,彻底熔为一体……
“小羽,小羽……我这么喜欢你……叫我老公,小羽……”展翔追逐萧羽濡湿的唇舌,渴求式的吻。
萧羽呆呆地看着人,双目失神,筋疲力竭。展翔逼视,眼眶通红,已是强弩之末。
“小羽,你叫我老公,我是你老公……”展翔的眼湿了,拼命抓住身下之人,想要再一次确认小羽毛是属于他的。他无法承受萧羽的退却与不坚定,迟疑与不信任。
“你叫啊,你叫我老公!”
展翔委曲地低吼,再一次发力。
高/潮来得如此迅猛,以至于出乎两个人的意料,萧羽突然惊恸,浑身过电,臀部撞向展翔的腹肌!
八块肌肉被汗水镀上一层铜色的膜,灼热的液体突然爆发,烧穿萧羽的胸腔,肺管,一路袭掠喉头。他哭着低喊出那两个字,再也无法忍耐,抱住眼前的人,在潮水的稠波余韵中几乎昏厥,绵软地倒在展翔怀中。
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感觉竟然像被夺了童/贞,灵魂的被占有。
萧羽在脑子里使劲扒拉扒拉,还是记不太清上辈子是哪一天捅破了那张窗户纸。可是此时的痛感如此清晰,浑身上下武装起来的一层铠甲就这样被敲碎,一只蜗牛被卸掉了硬壳,蓦然变得软弱。
没有那一层硬壳护着软肉,眼前就只剩下这一个展翔可以护着自己。
展翔紧紧将他箍在怀里:“不许离开我……”
萧羽抹了一把脸上乱糟糟的一团汤水:“你干嘛这样么……”
展翔很委屈:“那你又干嘛那样么?”
“翔哥,我知道我这人很顽固,对你也不够好,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你……”
“小羽,其实是你对自己不够好,我心疼你你懂吗?你给自己定的目标太高、太苛刻了!你对成绩的追求,比杜彪那种人都更狂热、刻薄、不带感情。你把自己压榨得太狠,而且还拒绝我保护你!”
“我有吗我……”
“你有!……小羽,做我老婆。”
“……”
“乖,做我老婆好么……成绩好与不好,都是咱俩人之间的事。只要你别那么苛刻,我永远都不会苛求你。”
“哥……”萧羽眼圈红通通的,忽然发觉偶尔软弱甚至哭一鼻子,也不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情。
展翔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喜欢和你一起打球,单纯就喜欢这种感觉。也许对你而言,等到有一天拿了世界第一你才会欢喜。我了解你的脾气,拿不到第一你一辈子都不会满足。但是对我而言……跟你在一起打球就是最开心的事。”
萧羽的眼泪哗啦一下又流下来,又哭又笑地伏在展翔怀里抽泣了很久:“我知道了,翔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是开心的,和你在一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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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掉比赛的第二天,展翔带着萧羽去看泰晤士河畔的“伦敦眼”摩天轮。
给杜老大写完败仗总结思想汇报,完成了给队友热身陪练的任务,两人向领队告假出游,很痛快地得到了批准。
杨领队脸膛上每一道皱纹都浮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嘛,昨天在更衣室里吵架了吧,小哥俩一起出门逛逛,谈谈心,互相赔个不是,很容易就和好如初了嘛!
三三两两的游人在眼前掠过,广场鸽在饭后悠闲地漫步,向行人溜过一双双圆丢丢的黑豆眼。
萧羽和展翔漫步在怒波汹涌的泰晤士河畔,看两岸的霓虹灯影一朵一朵绽放。灯花铺满青灰色的河水,水波泛出青铜的淬亮光泽,奔腾不息。
两人各自把自己用棒球帽和厚外套包裹严实,肩并着肩,手臂蹭着手臂,英国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两个。难得享受片刻的松弛和亲密,再也不用隔开六米的法定距离。
展翔说:“下半年还有汤姆斯杯。”
萧羽答:“嗯。”
展翔又说:“还有世锦赛。”
萧羽答:“知道。”
“把能输的该输的比赛都输光了,就该轮到咱们俩赢了。小羽,好好练你的指法和腕力!”
萧羽笑着点头:“翔哥,好好练你的反拍抽球和点杀!只有朴奉珠和罗宇镐会使的绝招,你若是有一天也练会了,那俩老家伙就真的要退位让贤了!”
巨大的摩天轮像一轮曜紫色的圆盘,在深蓝色的夜空里缓缓转动,看尽斗转星移,江水长流。
座舱上升到一百三十米的顶端,两个人透过封闭座舱的透明舷窗,俯瞰星河般灿烂的万家灯火,这座城市几百年间悠久厚重的沉淀。展翔蓦然扭过头,将萧羽揽进怀中,堵住嘴唇,深眷绵长的吻,一直吻到萧羽柔软地蜷在他胸口,耳根粉红。
“叫老公,再叫一声。”
“美得你!”
“再叫一声么……乖……”
“昨天那事就算完了?你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