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溜溜嵌了红痕的两条腿在身下扭动挣扎,看得程辉眼球燥热,纠缠磨蹭之中越来越无法忍耐,几乎掐着萧羽的脖子就骑了上来,解开自己的裤子。
“程辉你敢!你敢跟我来这个?!你敢!”萧羽的吃惊化作愤怒和恐惧。
程辉从来不敢在床上干这种事的。俩人之间的亲昵关系,一向是唯羽毛总指挥马首是瞻,包括床上那点儿事,也是小鸟说了算;小鸟若是说今儿个小爷训练累了,腰酸,腿疼,爷今儿晚上要独自就寝,辉辉就绝对不敢硬来,只能软磨软泡,眼巴巴地等着小鸟赏一碗肉汤喝。
萧羽拼命挣扎也挣不脱抵在关口蓄势待发的火枪,愤怒之中抡出一掌,狠狠给了对方一个耳光!这巴掌结结实实打上去,程辉的一头软发都给扇得爆起,太阳穴上撩出一串火星,脸颊上瞬间凸现四枚肿胀的指痕。
一脚,又一脚,一巴掌,再一巴掌。
萧羽惊恐中睁大了眼。程辉的眼底渍出两汪血红,和着**辣的液体,急速涨满眼眶,脸颊抽搐发抖,手指的力道像要捏碎他的肋骨。
萧羽发觉自己认识这张脸,认识这样一副暴怒失控的神情。
他明明见过这个程辉。
两人之间分明经历过这样莫名翻脸、大打出手的一场事故。
但是不应该是现在。
应当是十年以后,十五年以后。那时两个人都已经老了,退役后的生活很不如意,俩人谁也养不起谁。萧羽嫌程辉不求上进,程辉嫌萧羽世故婆妈;萧羽嫌程辉不收拾家务每天回到家就是把纸饭盒和烟屁股摆成一堆烂摊子,程辉嫌萧羽没以前温柔可爱了每天回家他妈的就是给老子摆一副苦逼脸色看!
吵架,三天两头地吵,最后发展到动手打架。一男一女两口子打架迅速就能分出胜负;俩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儿打起来,那就真的打起来了,脸都打肿了,身上都磕出血来,两人的关系从此再也回不了头……
程辉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程辉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记忆里那个有点儿痞有点儿跩但是很阳光很潇洒很帅气的小辉辉,不应该是眼前这样的辉辉。
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个跷着脚,歪着头,嘴角带笑,跩兮兮地坐在体校操场边的攀登架上,用一双细长闪亮的眼望着自己的男孩,就这样毁了么?再也找不回来了么?
太残忍了。
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
这是属于辉辉的一段青春年华,只有二十岁的小辉辉,本就短暂如天边一颗流星,转瞬即灭的纯真岁月,就这样化为灰烬了么!
身后是撕裂般的痛,最脆弱细嫩的皮肤被撑开,无数条毛细血管破裂溃决。程辉就这样硬挤了进去,两个人身子摞着身子,一起疼得浑身抽搐,呜咽发抖。
“程辉,别,疼,疼!真的疼,别弄了……”萧羽忍不住哀叫。
程辉向后退了一退,却是更凌厉的一次顶入。萧羽被顶得叫出了声,疼得两眼发黑,手掌伸出去抓住床腿,视野里一片淋漓碎片,眼角迸出眼泪。程辉抱着他,身体僵硬在中途,一动不动,空气里就只听得到两具胸膛同时发出的痛楚不堪的抽泣。
萧羽放弃了反抗,瘫软在地上。
程辉看到他眼眶里流出的泪,心里有些慌,自己抽风了,竟然把小羽弄哭了。小羽那个人一向最牛掰了,人小,心大,脾气韧,从来都不会随随便便哭鼻子的。
“小羽,小羽,你别跟我分行不行呢?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错了,咱俩和好行么,行么,行么……”程辉慌慌张张地退了出来,抹一把脸上的泪痕,低声恳求。
“辉辉,对不起……”
萧羽忍着□的剧痛,拧转过腰肢,回身看着对方,黑黑的眸子在泪光里浮动:“辉辉对不起,我不好,我真的不好……你想做就做吧,做完这一次,回去队里好好训练,还要打全运会呢,还要打球呢……”
小屋慢慢笼罩进一片昏暗,看不清每个人的脸。
燥郁的火星缓缓飘散,炙热的空气中只剩一缕浅淡微涩的烟味。
两个人都瘫在地上不动,身心俱疲,一个靠着床头,一个靠着床脚。
萧羽自己穿上了裤子,屁股很疼,抽过筋的腰禁不住这样来回几次折腾,浑身酸痛,只能歪躺着靠在床沿。
程辉把脸埋进膝盖,后背徐徐抽泣抖动。
萧羽爬过去,手掌用力抚了抚程辉的后颈和脊背:“对不起,对不起啊,是我不好。你别瞎想了,算了,好么?”
程辉抬起头,抹干净脸,脸颊上还留着几个红通通的指头印子。他从裤兜里掏出烟,萧羽一把抢走:“抽烟对身体不好,等你以后退役了再抽!”
程辉冷笑:“我的搭档都不要我了,我还打什么球啊?”
“打球是为你自己,为咱们这么多年的理想。回去好好训练,全运会上争取拿到名次,让国家队的教练挑上你!”
“国家队能看上我这样的?”
“国家队教练既然能挑上我,为啥就不能看上你啊!你回去先老老实实向王安承认错误去!”
程辉昂着下巴,一脸倔劲儿。
萧羽伸手抓着程辉的肩膀,摇啊摇啊摇,苦口婆心地劝:“程辉小祖宗,辉辉小爷爷,算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回去跟王安低头认个错,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要深刻,让王指扇你俩大嘴巴出出气,然后你该怎么训练还怎么训练,别再给咱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