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远还沈浸在刚才那奇妙感觉的余韵里,即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起来然後当球一样踢出门外,可黑灯瞎火的,他什麽都看不见了,又不愿意去碰这个男人,气得满口银牙都咬碎了,想想算了,两个男人嘛,看个脚有什麽,随便他如何好了,自己就眼睛一闭当他不存在了!於是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背对著张阿牛,也闭上眼睛睡觉。
这萧凌远还是太过天真,他以为自己什麽都不想就能睡著,事实是他确实快要睡著了,可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几声震天响。
打雷了?这天色看著不像会下雨啊……
他睁开眼睛,凝神听,一下子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这哪里是打雷,是张阿牛这混蛋打呼噜了!呼噜呼噜,一声比一声响,堪比那夏夜打雷的轰鸣声,这种声响之下,自己睡得著才有鬼吧!
翻来覆去,耳边全是他的呼噜声,萧凌远都快疯了,坐起身子来,拿起枕头便往张阿牛的方向砸去。
农村人用的枕头都是用草编的,虽说不重,但也不是富贵人家用的软绵绵的软枕,还是有些分量的。
萧凌远不知道自己砸中了张阿牛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