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突然停下快步前行,深深地打量了安晴晴一番,裂开嘴角笑了一声,那依你的见识应该怎么做呢?
我安晴晴心说按我的做?按我的,你们刚刚都制住了屋里那一老一小,怎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把种子剜下来带回去呢?那臭小子说的明白,种子已经吸收的了大半,这时候走,之后岂不是连根毛也捞不到?然而她还没有蠢到极点,明智地低头闭上了嘴,殷明月也没有再看她,甚至没有意愿再听她说话,大步转身走了。
于美眉一无所获,见殷明月率先走了,自己也断了剜肉取种的决心,虽然想留下见识一下这生机活性物质的能量,又担心那臭小子真的有什么重病会传染,狠了狠心,一跺脚,也冲了出来。
萨维见这群人终于走光了,再也支持不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忍受着要挤爆眼球一般的眩晕,他虚弱地对刘老头说:不会发狂的,您别担心。
老刘头含着热泪扑到孙女身边,轻轻地握住孩子的肩膀,默默地抹泪,一声也不言语。
萨维一秒钟也不敢耽误,用全部的信念支撑着自己,走到冒凉气的铁箱子跟前,从里面把所有能吃到东西都搬了出来,堆到了沙发旁边的角桌上。
他伸手重重地推了推老人肩膀一下,双目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地说:您,出去,越远越好,我,守在这里!
老刘头啪的一声甩开萨维的胳膊,滚开,我不会离开我的孙女!
虚弱的萨维被老人一下挥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老刘头微微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坐着没动。
萨维脑内嗡嗡的雷鸣,已经渐渐失去了对外部环境的感知,仍然锲而不舍地重复说着:快走、离开直至失去意识。
见他一动不动了,老刘头有些心虚,放开孙女的胳膊,凄惶地凑到萨维身边,发觉他还有气,就没有再理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知道萨维是什么意思,但内心的恐慌却不断扩大。
终于对孙女的担忧战胜了他对萨维怪异能力的厌恶,他把萨维也拽到沙发上,在他脸上淋了一些水,果然萨维悠悠转醒了。
快,离开这里危险。萨维眼睛还对不上焦距,就又立刻不顾一切地推老人。
你说什么危险,是你还是刘燕?
萨维刚要勉力回答,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咔的一声轻响,老刘头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满屋乱撞找趁手的家伙,却把沙发下的枪忘得一干二净,然而外面的对手没有给他机会,啪的一枪,将他电晕在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曼妙的身影跨进了屋门,安晴晴去而复返了。
10.狂化小姑娘
萨维看着老刘头滚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惊怒地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
哼哼哼安晴晴脱去了防护服,显得身材修长,她痴迷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电击枪,发出尖锐的笑声,得意道:土鳖小子,看看,这就是科技的力量,还私人地方?哈!
胸有成竹地走到萨维跟前,她轻轻一个指头,把萨维推到回沙发上,继而状似癫狂地狂笑:啊哈哈哈哈
萨维此刻全身瘫软如面条,脸色青白,汗出如雨,被推倒在沙发上再难有力气起来,他索性不再挣扎,只眼神充满厌恶地说:奉劝你赶快离开,否则、只怕到时候容不得你后悔。
安晴晴笑得几乎要断气,听了萨维的警告,不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小孩,你太有意思了,她用枪指点着这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嚣张道:看看你们的阵营,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还用这种没滋没味的谎话骗我!
萨维紧紧皱着眉头,经受着又一波急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信不信由你
安晴晴切了一声,不再理会萨维,利落地抽出靴筒里的匕首,她直奔小刘燕而去:再不快点,那种子就让这小丫头吸收完了。
她像个瘾君子一样扑到刘燕身边,急切地掰开了小姑娘的手。果然,种子还只有一个小尖头露在外面,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萨维像一只凌厉的蝙蝠一样扑到了安晴晴跟前,手里一根尖锐的猪肋骨直chā_tā的后心,安晴晴似乎早有预感,突然拧身后撤,借助沙发的力量一脚把萨维蹬倒,随即甩手给了萨维一枪,瞬间的高压扼住了萨维,他的心脏就像被海雕的利爪攥了一把一样,疼痛席卷了他的神智,他全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安晴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里撞出来的血迹。呸了一声,吐出带血的唾沫,狠狠地踢了萨维一脚,尤不认输,嘴硬地骂道:呼呼老娘早就防备你啦!去死吧,乡巴佬!看还有谁能拦我!
她疯狂地再次扑向小刘燕,正当匕首刺下之际,一条绳索啪地甩了过来,精准地套在安晴晴的脖子上。
没等安晴晴有一个反应的时间,那力量已经嗖地一下,直到把她拽到了门口,撞到门框上才停下,勒得安晴晴一个劲的翻白眼,半天起不来。
萨维见有人施以援手,立即又强打了精神,勉强摸出了沙发下的手枪,爬到了老刘头身边,检查一遍,发现他还有呼吸心跳,就警惕地拿枪比着屋外面。
一个长发披肩的人手举一柄射弩,蹦蹦跳跳着就进到屋里来了,潇洒地一甩头,他拽了拽滑到安晴晴肩膀上的绳子,逗狗一样问道:美女,你得意的太早了吧?
安晴晴双眼通红,兀自咳嗽个没完,看来一时是没有办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