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董事们正在等我给个合理的解释。”白可对着镜子系扣子,小小弟涎着脸狗腿地拿了7、8条领带在一旁候着,“白少,条纹的怎么样?红色的这条呢?”
“我陪你去吧。”左饕一脚把小小弟踢开,“你这什么玩意儿,跟红领巾似的!”
小小弟伤心地迈着小碎步跑走了。
白可对着镜子里的左饕微笑,“你去记者招待会吧,江助理跟着我就行。”
左饕帮白可打好领带,略一沉吟,“也好。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强求。身体不舒服就打我电话。”
“我知道”,白可推了左饕一把,“别拿我当女人!”又嘱咐道:“好好跟媒体说,毕竟还有很多真心关心你的人。”
左饕点头,带了3个汉堡,又塞给来接白可的江助理2个。江助理受宠若惊,只听左饕说:“一会儿你雇主饿了给他热热吃。”
江助理:“……好的。”
两队人马遂分头行动。
结果左饕刚被经纪人推进招待会现场,正在吃力地在面瘫脸上挤出笑容跟记者们打招呼,手机就响了。
左饕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一看是江助理,接起来还没讲话,只听江助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左少你快来吧,白少好像要不行了!”
左饕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腿软是什么滋味。
他勉强镇定,“他怎么了?……别哭了!说!”
江助理抽抽搭搭,“白少在董事会上晕倒了。”
“什么?!”
“后来又醒了。”
“你特么……”
“不让我去正轨医院,我们现在在一家私人医院。”
左饕急匆匆往外赶,把身后的记者朋友们忘了个干净。
经纪人:otz
江助理哭哭啼啼地说:“医生是个老头儿,跟白少好像认识,管白少叫‘小少爷’。这老头1米7左右,慈眉善目……”
左饕:“你讲重点。”
“重点就是老头儿给白少检查了半天,然后作大惊失色状,又找了一堆大夫在那会诊。也不让我知道结果,就告诉了白少,白少听了脸直接就白了,现在一点血色儿都没有了!打点滴呢!”
左饕:“……重点是医院的地址。”
江助理:“……哦。许家老宅不远,他们说你知道。”
左饕起动车子,心驰电转,“医生姓什么?”
“说姓方。”
左饕微微放下心,方医生之前一直供职许家,医术精湛,对白可的身体情况也很了解;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有联系——尼玛原来还是有事瞒着他!
“方医生恶狠狠地问白少:‘是不是左饕?’”
左饕皱眉,“哈?”
江助理对左饕也是有微薄的友谊之情的,给他出主意:“我怀疑他们怀疑白少被你家暴了,要告你呢!你有没有家暴白少啊?你要是真的家暴了就快畏罪潜逃吧,不要来自投罗网啦~~”
左饕:“……闭、嘴。”
☆、79方医生说,木有,这么快。
江助理越聒噪左饕越烦躁,发觉他的表达方式已朝着毫无建设性和耸人听闻的大戈壁狂奔而去,左饕果断摔了电话。
江助理默默地把手机踹回屁兜。
方老医生出来,轻轻关上病房的门,问道:“怎么样,姓左的小王八蛋什么时候来?”
江助理耸耸肩,“不知道,他挂断了,不来了吧。”
方医生也算看着左饕长大的,此刻听了江助理不负责任的答案果然大吃一惊:“……不会吧?”
江助理假模假式地愁眉苦脸,“唉,谁让他那么混蛋呢。”
方医生本来还在打腹稿,琢磨一会儿怎么呲左饕、赶他走,吓唬吓唬他,这时候转念一想,生米已煮成熟饭,恐怕他们抓住他不放还来不及呢,不由叹了口气。
江助理经过深思熟虑,用右拳在左掌心敲了一下,闪动着智慧的双眸说:“不然咱们也找妇联吧?”
方医生:“……啊?”
“我看报纸上说——我经常看报的哦——现在有很多没用的老爷们儿被家暴,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向妇联求助!”
方医生:“……啊?”
江助理一副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隐瞒了的样子。
方医生毕生未见过如此脱线的助理,许老先生身边的哪个不是精明强干、点头会意?遂一边回病房一边摇着头咂嘴,“小少爷和老爷的品位果然有天壤之别。”
这一边,左饕面无表情地心急如焚,手把在方向盘上直跐溜,眼睛里也刺刺地痛,使劲挤了两下又用手背抹了抹,才发现原来已经流了满头满脸的冷汗,淌进了眼睛。左饕的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前一天白可说什么重病、绝症的,他还觉得完全是对方的胡思乱想,不想竟一语成谶。
左饕有点想哭。他想,原来可可说的是对的,可可的命果真不好,生就与众不同,又那么年幼就失去妈妈,然后失去外公、爸爸,受人欺辱、飘零在外,这几年好不容易安稳了、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前一天两人才“重新开始”,竟又出了这样的事,搞蓝色生死恋么?
他想,无论可可得了什么病,他都陪他治疗、陪在他身边、陪他度过剩下的日子……
左饕恨不得把他的越野开成火箭,奈何前方道路和往常一样,永远在堵车。
车队缓缓挪动2米,停下……半米,又停下……一股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像要憋死人,左饕把车顶窗打开,拉风是拉风了,心里还是难过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