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了。
今天,安婆子见到熟悉的大楼就有“预谋”啦,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般蹭进来,多不容易啊!他这里躲,那里爬,再加上天生的好狗屎运,竟叫这小子成功上到了三楼政治部。
最后,他还要跟妈妈玩“躲描猫”,妈妈正好出去了,安婆子想,我躲在妈妈的办公桌下,她一回来我吓她!一想到这,这小子笑得像只小老鼠。
好嘛,安婆子彻底得逞了。不过,这件儿算得上安爷年幼“最丰功伟绩”的一件事并不仅仅只是他以仅近三岁小龄混进了广州军区司令部,而是……安爷一双妖目第一次发挥了“识妖斩麾”的奇效!
啧啧,这小子天生是他妈妈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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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礼貌性还是敲了下门,知道他听不见,果然,他头都没抬一下。
这韩青梓也是个能吃苦的,毛天安仔细观察了下,也许听力受限此人格外静得下心,做事着实很稳重,有时候甚至沉稳到可怕,绝对走一步住后看上千步不止。
对手强大,毛天安不以为难,反而激发斗志十分来劲儿。但是,这次确实得让步,脑子的事儿,比不得就是比不得。
她走过去在他办公桌前站定,正埋首写东西的韩青梓抬起了头,见到她也没表现出特别惊讶。
毛天安将文件夹递到他跟前,
“你看看黄勇的生平。”
韩青梓动都没动,不过,视线在纸张上。
五分钟后,毛天安合上文件夹,
“跟我说说吧。”
“19810126出生于湖南省邵阳县九公桥镇
198709—199309湖南省部阳县九公桥镇中,心小学学生
199309—199609湖南省部阳县九公桥镇中学学生
1团
199812—199908广空航空兵机务训练团学兵
1999年3月和1999年8月分别受团嘉奖一次。
199908—200012空军航空兵第四团机务一中队特设员
2000年12月蹙固嘉奖一次,同时被评为优秀士兵。
200012—200301空军航空兵第四固机务二中队特设员
2001年5月入党,
2003年7月23日,因抢救一名地方落水青年光荣牺牲,
7月31日被空七军批准为革命烈士,并追记一等功。”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他缓缓地叙述着一个年轻生命的生平,没有遗漏,没有疏忽。
毛天安暗暗叹了口气,
这么长一段她背了个把小时,还不完整。你再看看他……叫毛天安如何不难过。
但是,毛小将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该服之处就要服气。
手指点在文件上移至他跟前,
“这是八零后所有人的资料,七零后的我放在家里了,明天给你送过来。这次的竞赛你一人去。祝你好运。”
韩青梓还是没动,只是看向她,“为什么,”
毛天安点点自己的脑子刚要说话,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天安拿出手机向外走了几步,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我是毛天安。”
“天安,我是杨伯的儿子杨胜义。”
天安一怔!
突如其来的这夹杂着广东腔的低沉音叫天安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杨胜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他是杨伯的独子。当年在法国,杨伯照顾他们,杨胜义照顾杨伯。
杨胜义是个酒鬼,还是个赌徒。印象中,他的眼睛常常半闭着,一直不太看人,也一直不太看这个人世。见到他的时候,他基本两个状态,一个是半醉的状态,一个是往半醉出溜的状态。
老虎却说这人是个真神人,他常跟着杨胜义鉴玉。
一次在那葡萄藤下,老虎和他喝酒,小天安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
杨胜义从外衣兜儿里掏出一只玉碗,真白,润,腻,光素无纹,碗口镶一圈一厘米宽窄的黄金。
天安那时候多小,对于这东西一窍不通。老虎也只是半入门。
“这玉碗古董吧,什么年头?”老虎拿起细瞧,
“玉种这么好,工匠这么有信心不乱添工雕花,断定是清早期到清中期之间的东西。”杨胜义也捞过天安的瓜子儿嗑。
“你怎么知道是清朝的,”老虎轻笑,这才是他想学的,
但是杨胜义狡猾,从不教真本事他,
“你怎么知道是草鱼不是鲤鱼,是唐诗不是宋诗,是好姑娘不是粉子,是好企业不是烂公司,是良心肿瘤不是恶性肿瘤?”
小天安那时候都知道他是个痞子不着调,抢过瓜子儿不让他嗑,他又是那半醉的笑意,“这小姑娘是个好姑娘,用她养玉养出的绝对是绝品。”
天安不搭理他,继续嗑瓜子,嗑出仁儿再喂给浅缘吃。
好像数年前的记忆一拥而上塞满了天安的脑海,天安轻闭了下眼,再睁开眼,镇定心神,
“嗯,好久不见。”天安对杨胜义的印象并不好,也许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本事交给老虎的原因吧。
“我在你大门口,有东西转交给你。”
天安轻蹙起眉头,一时心中确实好奇,这么多年了,以为再不会见面已然失去联系的人……天安回头看向韩青梓,“我有点事先走了,明天把剩下的资料给你。”转身就走了,并来见到,直到她走远不见,身后一直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看着她刚才站着的位置,许久,许久,没有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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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并未回办公室,直接下了楼。操场上都是小奶娃娃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