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如此当众奚落她的庶出身份,纳兰雪几乎恨的暗咬银牙,神色更是变得无比阴沉。可她现在全身上下,也就这通灵古玉最值钱,真的在拿不出比这更好了宝物了,难道要放弃赌约,在人前丢丑?
她不甘。
袖中的手掌,发狠般的收紧。
一旁的灵玉,灵机一动,满口嗔怪的道:“这叶小姐好生阴险,仗着将军府的宝贝,欺负我家小姐人单力孤,当真可恨……这叶小姐如此逼迫,左右不是眼红王爷对小姐好,让小姐在人前丢人。”
“灵玉,休得胡言。”
看着纳兰雪眉心隐忍着的失落,楚云静心中一软,他的雪儿本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这叶青璃步步紧逼。
如此一想,心中生出了几分惭愧,几分柔情。
“雪儿无须气馁,叶小姐既然要加筹码,我们加便是。”
“可是……”
不待纳兰雪出言,楚云静已经先一步:“叶青璃,本王愿替雪儿出黄金千两,在加上这通灵古玉,相较你的墨雪剑,绰绰有余。”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叶青璃笑的志得意满,她要的,便是如此结果,“静王殿下千金博佳人一笑,当真让人感动啊,如此,赌约即成,若我叶青璃今日有幸得了才艺比拼的第一名,你那黄金千两与通灵古玉便是本小姐的了。”
“叶小姐话说的不要太满,若是纳兰小姐得了第一,墨雪剑今日便要易主。”
“一言为定,在座的各位,便都是凭证。”
叶青璃志得意满的振臂一呼,整个明月楼算是炸开了锅。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赌约,叶青璃几乎早已被判定为惨败。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打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叶青璃当真蠢笨如猪……”
“拿她跟猪比,对猪都是污辱……”
“……疯女人,将军府就是威势盖天,怕是也有被这个女人败光的一天……”
“……”
就在众人大声议论的同时,二楼回廊上,纳兰雪已然被楚云静的黄金千两,感动的一塌糊涂,娇美的容颜,险些落下泪来。
“殿下,这……”
“雪儿无需多言,我意已决,在说,你本就是本王唯一的妻,无论如何,也决不能让雪儿在人前受半点委屈。”楚云静的每一句话,都说的郑重其事。
纳兰雪心有所动,一滴晶莹的泪而,如珍珠一般,滚落而下,“雪儿福薄,总说不愿奢求太多,但殿下给予雪儿的,却是太多了。”
楚云静亦是动情的一叹,“傻雪儿,本王的,便就是你的,我说过,只要是雪儿想要的,我愿穷尽天下为你找到。”
“殿下……”
如此动情的话,若非眼下众目睽睽,纳兰雪真想扑进楚云静的怀里,好好的温存。
不过,如此郎情妾意的场面,已然刺痛了很多人的眼。
翰林学士府嫡女苏浅月,满脸嫉恨的瞪着纱帘后,那对深情对望的男女,良久,霍然转身,回到自己休息的厢房,随后,一曲满含幽怨的琴声传来,技法之精湛,令人侧目。
“你疯了?”
叶青璃一跳下桌子,就被君如墨拉到了角落,急声道:“你当真有十足的把握能赢纳兰雪?”
叶青璃无所谓的一耸肩,“我何时说过有十足的把握?”
君如墨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个半死,“那你还打赌,还是如此的豪赌,你知道旁人都是如何看你的吗?”
叶青璃笑了,“旁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关?怎么?如墨也觉的本小姐蠢笨如猪?”
“怎么可能。”
君如墨摇头,若说叶青璃蠢,那这世间恐怕就没聪明人了,“赌约不是玩笑,我只是为你担心。”
“无需担忧,万事都不可能准备十足,要有冒险精神,世界才会更有趣。”叶青璃眯眼打趣着君如墨。
君如墨无奈摇头,“那你可想过输了怎么办?”
“大不了耍赖,反正我叶青璃的名声已经很差了,在差一点又何妨?倒是她纳兰雪,装逼装的那么完美,估计是不舍得自毁名声的。”
见叶青璃笑的如此无赖,君如墨被气乐了,敢情这叶青璃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不过以他对后者了解,必然还有后招。
这个阴险的女人,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招。
心里这么想着,君如墨心中却没有半点排斥的心态,反而倒是很期待,“你虽嘴上这么说,我猜你,必不会轻易耍赖?”
“别这么一副很了解本小姐的样子。”
唇角泛着笑,隔着斗笠上垂下的轻纱,君如墨无比认真的望着叶青璃,清润的眸光,流淌着缠绵的情意,“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但我希望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你。”
叶青璃凑近,嘿嘿笑道:“最好别对我用心,因为我是一个无心的人。”
“那我的就将我的心,挖给你。”
挑眉,不置可否的一笑。
这时,大街上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前来报信的小厮,在街上敲着锣大喊,“……沉香阁出了三道谜题,答对者,可入围参赛。”
这算是才艺比拼的第一道关卡。
很多人都前去围观,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小姐自然不用动身,而是差人前去取题,将答案写成字条,交回去便可。
一时间,各家小厮婢女便忙活了起来,开始来回奔走。
今日叶青璃与君如墨出来的匆忙,身边也没带什么可用之人,正准备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