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永远都看不到你的笑脸!”蓝暻白专注地望着我说着每一个字,这是我想都没有想到的原因。
不是卖了一条领带给他,也不是跟他说了话,居然是——我对别人微笑让他吃醋了!
原来他不是患有兄弟被害妄想症,领悟到这一点,脑中又想起他对我做过的亲昵举动,我的脸颊又止不住升温了。
“所以我故意摔碎花瓶想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们家,只是我没有考虑到我们家都是男人,他们每一个都可能成为我的情敌,即使是喜欢男人的老五和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的老十,也让我担心……”
听着他耐心的解释,之前对他的负面印象似乎也在慢慢消融,甚至想进一步了解他。
可是,我一见钟情的绅士翻译怎么办?
心里正矛盾着,身后通往一层的楼梯忽然传来无数脚步声,并且渐行渐近。
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一股熟悉的馊辣味传来:“可爱的小女佣,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我差点打电话让小丽说服你回来呢!”
蓝暻昆?他什么时候跟严小丽熟识到直呼她的名字了?
不待我回头,一双细瘦白皙的手臂就从背后圈住我,伪娘医生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储鱼,一听说你离家出走,我的心都快痛得停止跳动了!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我挣开蓝暻暧的细爪,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冷面老大的酷脸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板着脸叫道:“连考虑都不要想!在全球范围内,只要我们想找你,你就算插翅也难飞!”
103.哪匹狼都碰不得(上)
一眨眼功夫,二楼的走廊就被六七个男人塞满,原本还算宽阔的空间忽然变得有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尽管走廊的灯光足够明亮,那些定在我身上的狼眸却仿佛比灯光还耀眼,以致我错以为自己置身在布满狼群的黑暗森林中。
“滚蛋未遂确实让人遗憾!”狼群中一个冷漠的声音悠悠地飘过来。
寻声望去,贱嘴律师托了一下银框眼镜,侧身以看不到表情的侧脸对着我说:“记得不要经常在我面前晃动,若要打扫房间等我出门再做,还有,饭做好之后最好滚回小阁楼不要让我看到,我怕看到土的东西会吐!”
厚!土……
胸中顿时膨胀起满腔的怒气,正要发作,贱嘴男已经背转身走进楼梯口另一边他的房间。
“小女佣不要介意哦,六哥虽然嘴坏了点,他没有恶意的。”这时卷发主持人也贴过来,一股熟悉的古龙水香味随着他倾过来的嘴唇飘入鼻腔,他戏谑地调侃道:“你的归来一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既然这么有缘,要不我们亲一个!”
“亲一个”不是问句,而是祈使句!
不给我拒绝的功夫,他那张吻过无数女主播的嘴已经凑到我鼻子下方。
我本能地向后仰,想远离他那张即将流出口水的大嘴,身体却突然失去平衡往旁边倾倒,原来是混血男把我拉走了。
刚扶住墙站稳就听到混血男对色迷迷的主持人斥道:“暻宣你适可而止吧!电台里那么多女人你还亲不够吗?”
“人家想尝尝鲜嘛!”蓝暻宣陪笑道,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老实地走下楼去。
瞅着这个突然对我改变态度的绿眼男,我迟疑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三哥喜欢你,所以我会无条件地帮你,前提是你必须守好自己的贞节牌坊!”说完,混血男又恢复冷淡的脸孔,轻轻甩开我的手。
为暻昙守好我的贞节牌坊?!
脑中重复着这句话,我的脸早已被沸腾的热血烫到发红,但这时伪娘医生突然发出的嗲声中断了我的思绪:“晏,你好坏啊!抓着小储鱼的手那么久,人家吃醋了!人家也要……”
无暇介意他的细爪扣上我的手,此时我脑中只想到“吃醋”两个字,扭头四望,却发现本来群狼汇集的走廊现在只剩下伪娘医生和混血男两个,而那位最爱吃醋的古铜男竟也不见了!
表白到一半就跑了,历史上有这样表白的吗?
郁闷的困惑差点让我忽略一直在我手臂上来回摩挲的嫩粉爪子,直到那对犀利的绿眸子再次扫射过来:“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你被三哥以外的人染指了,我绝不放过你!”
我内心一惊,脑中晃过他昨日早晨砸碎瓷碗的凶煞面孔,猛得将手臂从伪娘医生的爪子里抽回来,暻昙以外的人也包括这个喜欢男人的蓝暻暧!
“晏,你好凶啊!人家只是想跟小储鱼做个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伪娘医生不甘受冷落,又捉起我的手对他的兄弟抱怨道:“而且四哥好像也对小储鱼有意思,你怎么可以只帮三哥呢?”
“我只喜欢暻昙……”话一脱口,我就羞赧地打住,且不说我对绅士翻译误说了那样过分的话,若被刚刚向我表白的家伙听到,恐怕又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然而,我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因为我说出暻昙的名字后,并没有听到预期的冷嘲热讽或者狂吼怒嚷,但一个陌生而清脆的声音却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从楼梯飘上来——
“六哥说家里来了个女人,原来是真的呀!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寻声一看,一个皮肤白里透红的小男生正大步跨着楼梯走上来,柔顺的齐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而飘动,他望着我的眼眸里充满好奇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