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吗?今天你从这间屋子出去了,当明天别的什么人捉住你的时候,你还能逃脱吗?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兄弟俩今天就放了你。”丰之尘笑嘻嘻地对木寒山眨了眨眼睛,态度好的不得了。莫冷的手下正在外面等着杀木寒山,木寒山只要走到大街上,立马就会被人捉走。木寒山的性命肯定是不保的,自己做一个现成的人情有何不可?
丰之尘知道木寒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但是自己却用不着去杀木寒山,免得脏了自己的手。兰水芙心里非常清楚,哥哥这是要借刀杀人,摆脱杀人嫌疑,哥哥这么做是对的。兰水芙的打算和丰之尘一样。木寒山怎么说,也是“忠肝义胆”,当然是对他的教主夫人,不是对天下的黎民百姓,说他愚忠是一点也不过分的。单看他对教主夫人的痴情来说。是令兰水芙颇为感动的,兰水芙记得纳兰性德有一首词,叫《无题》“烟般往事梦中休,绕粱芳踪难去留,君言相思一样苦,妾叹离散两般愁。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孤影月明应寂寞,问君何处是归途?”在“情!”字面前,人人都是傻子,木寒山是傻子之中的极品。就冲这一点,兰水芙就会放了他,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木寒山的死活跟她没有关系,放他出去是可以的。
再说了,木寒山好歹也是夜星国皇太后的人,自己暂时不想和任何人结仇,虽然夜星国皇太后派人在追杀她。兰水芙没有把她和夜星国皇太后的恩恩怨怨强加在木寒山身上,一事归一事,她兰水芙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不光是夜星国皇太后的事她不会算在木寒山的身上,她和木浓的事也不会算在木寒山的身上,撇开所有的事,兰水芙对木寒山没有多大的恨意,哥哥说放人就放人吧!她没有意见。
“两位兄弟真的愿意放了我?”木寒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就没有人从杀手手中逃脱,他有点懵了。
“你没有听错,我们兄弟俩打算现在就放了你,我们俩不要你的银子,也没脸去找雇主要那一文钱的报酬,毕竟我们兄弟俩没有把你杀了。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就当我们兄弟俩没有看见你,我们兄弟俩才好向雇主交待。但是!我们兄弟俩放了你,不等于你就没有危险了,说不定外面还有更多的杀手在等着你。要不这样,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给你一张人皮面具易易容怎么样?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逃脱杀手的追捕。”丰之尘笑吟吟地看着木寒山,眼睛里面有狡黠的笑容,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木寒山一听丰之尘之话,自己乐昏了头,没有看见丰之尘面上的算计。兰水芙却看见了,她不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相信哥哥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哥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她什么也不做,静静地待着就行了。
“木庄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说句话,我们兄弟俩还有其他的事要办,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强人所难,我是一片好心,我又不要你的报酬。”
“兄弟谢谢你!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简直是求之不得,我记得易容术是花岛邪教不外传的秘密,兄弟是怎么懂易容术的?”木寒山是老江湖,临到这个时候,也不忘多问一句。
“木庄主果然是见多识广,什么事都知道,我不妨告诉你,这张人皮面具是我捡来的。是我在一次杀人的时候,从死者身上得来的,至于死者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我就不知道了。木庄主如果介意这个,大可不必用我这张人皮面具。”丰之尘假意把手中的人皮面具收回自己的口袋之中,看来好心永远是没有好报的,老话说的真是没有错。
“兄弟!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易容,谢谢你!你就帮我易容吧!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兄弟的好心我感激不尽。”木寒山慌忙给丰之尘道歉,他刚刚才从鬼门关绕回来,不想再去一趟。能活命就行了,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己这张老脸是不能用了,就不“要脸了”,换一张脸也不错,至少在景云城里没有人认识他,他的性命得以保全。
“好的!我马上就给你易容。”丰之尘命木寒山闭上眼睛,熟练地在木寒山的脸上揉了几下,先揭下了之前贴在木寒山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是一张在木家庄守马厩的“老苍头”的脸,现在不需要了,换一张人皮面具给木寒山戴,“老苍头”的人皮面具,被丰之尘悄悄收在自己的口袋里面,以后他自有用处,到时候就知道了。
木寒山的脸在丰之尘的摆弄下,没有多久,木寒山就变了一个人。在木寒山戴上新的人皮面具后,兰水芙总算是明白了哥哥的意思。现在的木寒山分明就是栖台城必胜赌坊的掌柜小山,小山是莫准和莫冽追捕的对象,到栖台城去无异于送死。很有可能还没有到栖台城,就被莫准或是莫冽捉住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哥哥这招骄傲什么?对了!移花接木!好主意,哥哥真是聪明绝顶,木寒山是怎么也逃脱不了死亡,这都是他的命。
“木庄主,你自己看看,看看还认不认得出你自己。”丰之尘给木寒山易好容,解开了捆在木寒山身上的铁链,然后从墙上取下了一面镜子,放在木寒山的手里。
“谢谢你!兄弟!”木寒山战战兢兢地接过镜子,镜子里是一个年轻人的相貌,和他自己的相貌相去甚远,简直就是两个人。木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