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念头从何而来,可能是他言行举止中怜悯众生的温淡关怀吧。薛宁觉得可笑,又不可自拔地留恋在这宽广的温存里。
芸芸众生皆平等,也许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过客,随手搭救也就是一点恻隐之心。她从来没觉得如此不甘,却又如此无可奈何。
他带她走了一段路,拐进了桥边一个弄堂里。最深处的一户院落在她叩门后,有人开了门。开门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叫“红”,面瘦鸡黄的。红和一个老妇人住在一起,老妇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银白色的头发却梳理地很整齐。
她坐在墙角发呆,了善问了小女孩一些问题,转身去厨房拿了个不锈钢盆子,里面盛了些面条,白乎乎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薛宁为自己一进院子就被他撂在一旁很不开心,嚷嚷道,“我也要吃。”
了善低头看了她一样,耐心地解释道,“这个不好吃。”
“我就要吃!”薛大小姐的蛮横劲儿一上来,什么事情都得依她。
了善只好给她也盛了碗。
面条在碗里满了,白花花的,看着像一些虫子,她忽然没了食欲,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