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这样愿意倾尽一生,独愿:有他无我,有我必毁他。
☆、f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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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立顺道送样东西到文艺家,下车时,瞧见他二姐的车了,不禁蹙眉头。他说过他二姐叫她这段时间少参和文艺家的事儿。
进去就看见他二姐在门廊下打电话。少立点了下她,二姐摆摆手示意他先去办他的事儿。
少立往里走,路过饭厅,听见,
“阿姨,没辣酱了么。文艺这个茄子喜欢吃辣点儿……”
段晨端着一盘菜出来,
看见少立了,一顿,涩涩一笑,少许尴尬。
“够了,再放就咸了……”文艺妈妈后面跟着出来,一抬眼。也看见少立,倒笑得很自然“少立来了。”
“嗯,帮文艺把这东西拿回来。”少立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
“文艺呢,”
“他有事儿耽搁一下,马上就回来了。”
“哦,正好,就在这吃饭吧。”
“不了,我单位还有事儿。”
文艺妈妈也没再挽留,少立上楼去文艺书房了。转过脸来时,笑容淡许多。
出来时,他二姐也拎着包出来了,“我跟你一起走。”
“你不有车么。”
“段晨下午借着用用,她要载铮阿姨去宜家转转,我车大能装些大件儿。”
路上,少立一直冷着脸,
二姐一拍他腿“小子。我知道你气什么,上次那么一闹,他家的事儿我还敢参和么。不过,你也弄错了,你以为文艺真喜欢外头那个美美?好,就算喜欢,也就打算养在外头当小呢。那段晨现在可以这样跟在铮阿姨左右。出入他家也如此平常,你觉得没文艺默认,光凭铮阿姨一厢情愿,或者段晨手段高超,能成么?”又拍了拍他腿“他家比我家更要在意一些东西,文艺,他要的,比你要的可要复杂多了。”
第一次看见段晨出现在文艺家,少立还能理解成这是文艺妈妈的意愿,
今天再看见……其实不用他二姐这样说白,少立也明白了,这终究,还是文艺的意思……
正因为顿悟这是文艺的心思,少立心情复杂起来。说过,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段晨这种货色如何再有帮助,在他看来,那也再无法接纳的。美美却不同,就算美美有不检点,毕竟她和文艺确立关系了么。这样看来,文艺待美美的心又能真到哪里?回想那日他说“美美要宠,美美要惯着”,如果是这种“宠惯”,少立都觉得文艺在自作聪明了……
咳,各人有各人的心肠,也就有各式各样的算计,这世上无处不在演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徐进从一爱的办公室出来,本还带着笑,一见一爱助理陈义后面站着的男孩儿,笑意一顿!
这叫什么?偏向虎山行?
分离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短发清秀地搭在前额……任何女人梦里都有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美少年吧。
徐进谑笑地走到他跟前,低声“你胆儿真不小。”
他手上还捏着一个文件袋,徐进垂眼看一眼那纸袋,稍一扬眉“怎么,自己的床照还嫌不够火爆,又拿啥更嗨的来讹咱们。”
分离一直不做声,甚至看也不看他,只问陈义“我能进去见他了么。”
陈义还是规矩一比。分离淡然地走进办公室。
徐进眼冷下来,“表子样儿。”
一爱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写东西,看一眼他进来,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流畅地写手上的东西。他来找自己,还真挺意外,可,真不值得为他表现出任何情绪。一爱心中甚至戾想,他自己找上门来,老子就此弄死他也找得出理由,他来送死的不是?
分离自己在他桌前的椅子边坐下,文件袋搁在桌上。
“今天我来,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分离这话出来可就不是“美少年”的气质了,沉稳成熟,这是旗鼓相当的意思。
一爱笔一停,淡笑看过去“你拿什么和我商量?”眼光一滑,滑到自己桌上的笔筒,里面插着有裁纸刀。
分离想了下,左手往桌面上一放,右手抽出裁纸刀,重重向自己手背扎去!
血迹立即浸到桌面上,刀还扎在手背上,分离不动,不过右手轻轻拍了拍文件袋,“你好好看看,最好做得利落干脆些,叫他在美美那儿再没念想。”
一爱始终带着不慌忙的淡笑,可,自他扎进这把裁纸刀,一爱眼中已寒如冰。他毫不犹豫地对他自己这样狠,在一爱看来,并非快意,且,接下来他的话,只会叫一爱更添揪心的恨意。
这,全为美美。
他把文件袋移过来些,一爱并未去接,反倒看着他那流血的手神色清淡,
可,心情沉郁呀。
“美美为什么接近文艺,因为他身上有美美感兴趣的气味。
如果他本本分分地任美美去探索,美美也愿意花这个功夫和他周旋,无可厚非。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贱视美美,还有,他的家庭、他的女人会让美美玩的不痛快。”
他看向一爱,
“你上次也说过,别把美美真逼走了,既然如此,就得为她着想。美美想过的是小日子,不是吵日子。”
他眼睛又淡然滑向文件袋,
“里面有一张熊的图片。这种熊不是普通熊,叫戈壁熊,唯一一种适应沙漠气候的熊类。
我觉得美美对这种熊特别有感情,她是好哭,可是一见到戈壁熊的图片……那种伤心,和失去了亲人一样……”
他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