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在此时。
汇报演出中途,宠赢出来上洗手间,
他想看看校园文化,于是手背在身后浏览着走廊边的宣传栏,一路走过,
静寂的校园,所有人都在体育场这边了。
一个楼梯转角,宠赢突然听见类似小猫咪呜咽声,再一细听,是娇娇的呼吸……宠赢往后退,稍一伸头……他一眼就认出是刚才那个小姑娘!
她被一个男孩儿压在墙角,
男孩儿的头在她颈脖处揉磨,他的一只手正是环着她那柔嫩的腰肢,另一只手隐在裙摆里……
女孩儿仰着头闭着眼,小眉头依旧蹙得紧,小嘴巴微张“别……”似推拒似难过似意乱情迷……
宠赢看一眼就立即离开了,
他的眉头也蹙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显出这样……类似慌?慌什么,他是个成熟男人,这种小孩子的鬼搞,有什么慌!
但是,明明就是慌,从未有过的心悸,只一眼,那女孩儿的蹙眉,小眉峰,小嘴巴,她刚才还跪在他身前,“对不起……”那腰,那腿,那眼睛……
“嚯,”一惊!
他一抬头,竟然望见走廊那头的卫泯!
那边的卫泯跟他的情态何其相似,猛然望见他也是一惊,
接着,
距离远,都不相信彼此看到的,是叫,尴尬么?
一切神色显得明显却消失得也快,
两人立即恢复如常,点下头,微笑,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卫泯从那边楼梯下楼了。
他从这边下了楼,想着,卫泯肯定也见到了转角一幕……
这件事他和卫泯彼此从未提起过,云淡风轻,仿若只是个十分香艳的小疤,不值一提,
直到一年后,
他在一个马球俱乐部,见到了正在教小姑娘骑马的卫泯,
“乖,腿夹紧,”
“我怕!”
卫泯张手把小姑娘从马上抱了下来,小姑娘扭头还在看马,卫泯唇抵着她的额角低笑着说话……
那一刻,同样没有人知道宠赢的心情,
当天,他知道了小姑娘叫桃花,
从此,他心中就长了一颗叫桃花的小毛刺儿,
不拨弄,无觉;一撩拨,那就会发芽。艳丽的小疤会越抠越烂。
28
室内很暖和,党长摘下袖扣卷起衬衣袖子。他的行助是位年轻的男士,同他一样,也是衬衣扎在西裤里,袖口微卷,端进来一碗甜品。
“您看看。”
党长站在办公桌边,一手还拿着文件,见他进来,文件往桌上一丢,接过来碗,瓢羹在里面稍舀了一下,然后放到桌边,两手叉在腰间皮带那里,低头看着这碗甜品微蹙眉头,似乎还在想什么。
“还是不对么。”
行助也算位型男了,实在不理解党长今日为何如此纠结。一碗甜品上哪个大酒店不能弄来,他非要这会儿叫自己现买材料熬,自己口味也算叼,但是轮到亲手做……真是为难他好不好。
党长扭头看他一眼,抬起手指着他,“还差一味,红色的,”
“红色?”行助想了想,“樱桃?”
“对!”党长一弹指,貌似茅塞顿开,终于有些笑意,“点点樱桃里面,别弄多了。”行助松口气出去了。
党长靠坐在桌边,右脚踝叠加在左脚踝上,侧低头看他手边这碗银耳羹。他只记得有次国宴,卫泯对一碗银耳羹特别钟情,好似吩咐身边人了几句,接着,这两人路过他身后他听见,“议长说小夫人一定喜欢这碗羹……”于是他极力回想当晚那碗羹。
此时,她在他里间的书房里睡着了。
一开始还蛮费周折,他怕她趴在书桌上睡得难受,正忧心,行助说“我有躺椅。”党长一听,“快去拿来呀。”
就在书房中间放平躺椅,党长小心抱起她放在躺椅上,其间她不安地动了动头,类似哭泣,人其实也没有醒过来,党长轻轻哄,“好了好了,睡,睡。”她安静下来。
温度调到适中,不过还是给她盖上了薄毯子。
正想着这些,门被推开,党长看过去,以为是行助弄好了,却是他儿子。
“你怎么来了,”党长慢慢站起身,并未露声色,人走到办公桌对面又拿起文件垂眼看,依旧一位严父。
宠重庆狂放地自己坐到沙发上,右脚踝搁在左膝盖上跷起腿,两手舒适地搭在沙发背上,“爸,去看了现场么。”
“嗯。”党长没抬眼,翻了一页文件,
“什么感想,”
党长看他一眼,“坐好,上哪儿还是这么没规矩。”训斥。
宠重庆没动,浅笑,“爸,你也觉得议长死得蹊跷吧,这么巧,监控全失灵了。”
这个时候,党长当然不想儿子在这里谈起卫泯的死,怕里面那位听见更伤心。
“你来到底什么事,”
宠重庆慢慢放下脚站起身,“我刚才又去救了一条人命,您猜是谁,”笑得顽皮,
党长抬头,微蹙眉,“我叫你少弄这些事,正儿八经做你的工作不行?”
宠重庆一耸肩,“他们爱找我,难道我见死不救。好了,直接告诉您,是上参的刘洪生,他在他儿媳妇床上差点爽死过去,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吃的那嗨药和议长床上的是一个牌子,我觉得要查的话能从这里入手。”
党长放下文件,起身,“行了,这件事你最好别参合,好好安慰观音,已经成立调查组了,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千万别节外生枝,影响了公正性。”
宠重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