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得清楚,弄了半天了还不是一样乱,你先别管这些了,我有话问你。”
韦世棠疑惑地抬头,他才道:“上次阿立在酒吧看到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呐,你都要跟我妹见面了,老实交代啊!”
“她是我的线人。”韦世棠从手中众多文件中抽出一份递过去,平静地说,“大虾社团的毒品交易一直藏得深,我得到消息可以从他手下一个叫finco的人身上入手。我们组正跟了没几天,今天cib的同事也收到风,怀疑他手上有重型武器。”
“你不说我也猜到她是线人啦!”向伟业显得有点得意,翻看着文件又问,“finco身边的人?”
韦世棠又开始一份一份地叠文件:“不是,不过她在社团里消息灵通,这就够了。”
向伟业看他表情严肃,不禁笑道:“别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啦!我看你情伤治愈得差不多了,人也正常了,平时呢对大家好点,尤其是阿立,上次你们吵过一架后人家看到你都躲啊!”
他依然表情严肃:“我一直都这样,难道你还要我叫他进来给他笑一个?”
向伟业想象了一下那场景,不禁好笑,他看谈得差不多了,表示finco这边行动组一定全力跟进,让他有消息随时通知,说完心满意足地出了办公室。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文件同时被狠摔在地。韦世棠看着整理了一半的桌面,平静得就和刚才向伟业在时一样。他闭眼,仰头在座椅上靠了一会儿,又起身把地上的文件一一捡起,然后继续不厌其烦地整理叠放。
自从那一晚过后,阿y的计划是先把其他事情放一边,搞定船长才是最重要的。船长被“无缘无故”连人带车扔路边,她找了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但倒霉的是,船长女友提出了想见一见自己男朋友的恩人的想法。
阿y一边愁怎么搞定船长,一边又要承受来自船长女友的压力,完全没精力再想和韦世棠的事情。
线人总有线人的用处,韦世棠还是约她见面了。
他们还是在以前就定下的老地方碰面,不是茶餐厅,不是酒吧,更不是谁家。人烟稀少的一片静地,只停了韦世棠的车。
她利落地上车,还没开口,就听到他问最近有没有新消息。她早有准备,说:“我有个姐妹和finco的一个手下去澳门玩儿了几天,她听那人说,大虾哥还是很器重finco的,好像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接管回以前的交易了。”
他心里有数,冷冷地说:“恐怕他要接管的,不止是以前的交易。”
她食指缠*绕着胸前的项链,不解地看过来。
“警方怀疑大虾在做军*火交易,finco不再插手毒品买卖也是他故意安排。不过,也有可能是finco对大虾怀恨在心,有其他大老板背后支持他对付大虾。目前还不确定这批武*器的规模,来历和用途,所以无法下定论。”
她静静听完,了解地点头:“知道了,我会多留意的。”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你可以去船长那里探探口风。”
她笑了:“ok啊,没问题!”
车里有股淡淡的烟味,混合着空气清醒剂的气味,她笑得一脸灿烂,卷曲的头发和项链纠缠在胸口,他的视线从她弯弯的笑眼到热烈的红唇,再到她胸*前隐约透*露的风光。
“你为什么答应做线人?”他问。
她想都没想,答说:“当然是为了钱啊,不然还为了正义感么?”
“你很缺钱吗?”
她想了想,摇头,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家事:“以前倒是过过苦日子,阿婆带着我们三个孩子,一家人饭都吃不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弟弟就快回香港了,到时候他挣钱养家,再供小妹出国念书,反正我妹也不愿拿我的钱出国。以前我为他们赚钱,现在我要为自己赚钱,自己赚自己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说完,她朝他一伸手,“韦sir,你好久没发薪水了。”
他拿出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过去,她眼睛一亮,接过去就要打开点数。柔软的发丝扫在她的面颊,她低着头认真地数钱,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像蝴蝶翅膀扫过他的心头。
下一刻,她感到眼前一暗。他整个人压了过来,一手放低副驾的靠背,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她毫无准备地仰躺下去,一声惊呼被他滚烫的双唇堵住。
她愣了片刻,同样热情地回应他。毫无疑问,这是他们最刺*激的一次体验。狭小的空间,却释放了全部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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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y终于不可避免地要去见船长女友了,再推脱就更显得可疑了。虽然她和船长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但仍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说好的是船长来接她,他们三个一起吃顿饭。但她在家楼下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人,打电话船长也不接,她如释重负地往回走,心想正好躲过一劫。
没走几步,船长又来了。他换了一辆新车,油亮的车身锃亮,车里也很气派。她一坐进车里,就察觉到船长似乎心情不好,于是问他为什么迟到了。
她以为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正有点幸灾乐祸,就听他说:“没什么,处理了一些事,耽搁了。”
她直觉感到或许不是和女朋友吵架这种好事,还想追问,却被打断:“今天宝怡来不了了,已经订好席,我们两个去就是了。”
这下她有点糊涂了,第六感告诉她,他不像是因为和女朋友吵架而心情不好,但他又说,他